……”
她感动几经泣声“时意蹉跎半生,竟真找到了志同道合又合称心意之人了,只是…只是…”
她扭捏,偷瞟了尺无为一眼,一副多年愁苦自卑不得解的忧虑“时意长至今实二十好几,奈何外貌形如稚子,腹下生就短小不育,可…时意胸膛里生来一颗雄雄男儿心!…故而,若仙人让时意做那上者,持粗棍替之,那自然是好的!”
空气一下子抑住。
这要是个男人都会梗在心头。
沈阙抬手轻揉了揉眉心。
明若干脆放下筷子。
“噗!”侍郎嚼的一口野菜,尽数喂给了明彰的脸,顿时糊满青渣。
明彰瞪着双眼,表着他的惊恐万状。
尺无为憋了半天,摇了摇头“此等恩宠,尺某当是消受不起,小兄弟还是另觅他人吧。”
时意微施一礼,叹道“虽有遗憾,但时意不做那勉强之人。”
尺无为向沈阙悠悠道“大人好眼光,介本是下山前,将收心敛性前的肆意一回,倒是败给了您不知哪里挖来的机灵鬼口中,论脸皮厚度,介,汗颜了。”
时意:……输了还不忘损我。
沈阙:“嘴皮子功夫,尺兄知束心,时意亦要学束言。”
她低头惭愧“时意知了。”
几人结伴下山。
“仙人您的书不带了?”
”不了。”
“世间事总要留得余地和惊喜,就给有缘人吧。”
这是一段相当悠闲顺遂的日子,清澈的水流育着草木从生的林地,车马从容自在地徐徐返往上京途中。
拉载着这一批注定影响大缙运势的人物,给后世留下的是侵入了泛黄岁月的流传。
一切无常的变幻里,惟愿再尽力活得绚丽些,活出最好的样子,所见皆良善,所行化坦途,所遇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