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料想中美好的局势,瞬间败坏至极。
“要糟!”
心神电转间,他咽了口唾沫,犹豫一瞬后,却没有立刻抽身。
压手,抓取,直拳。
中年男子欺身上前,直接握住张和的霰弹枪,用力一下,打在了匕首的平底上。
“乒!”
刃尖隐现,刀身又入七分。
后者立足不稳,干脆放弃枪械,一步后跳贴墙,从宽大的雨衣中,掏出了一柄两尺长的单持苗刀。
前端无刃,似乎被人用什么东西直接斩断,切口光滑,不复往日锋芒。
“瘸子?”
中年男子略松了一口气,踩着砸落在地的霰弹枪,将自己的匕首用力拔出。
随后,从下至上,抡了个短促的圆弧,突兀间,向前一掷!
“乒!”
刀身未动,周围烟气排空。
一抹寒光弹射,在张和眼前交手之后,扎入了床头深处。
“哑巴?”
中年男子眉头一紧,索性也不再掩饰,两手飞舞,似杂耍一般,将腰间与夜色一体的短刀接连甩出。
张和目光炯炯,心神一体间,全身微微发颤。
“乒乒乒!”
三声叠响。
连成一线的紧密攻击,硬生生被他单刀所阻,瞬时间,劈断了绵绵气势。
中年男子凝神一望,待挑飞了前三枚短刀之后,张和的动作如同铁塑一般,刹那禁止。
断发飘落,剩余的暗器扎在后者鬓旁,惋惜未偏半寸。
“力气不错,用枪的,眼睛也差不到哪去。”
他摸着腰后那把藏在刀鞘里的武器,逡巡间,有些惊疑不定。
中年男子是想要杀了面前这位的。
但,严良已死。
十八区所有的乙级缉罪师,都遵循着前人的规矩,在中央广场上给他老人家殉葬而去。
拖得越久,暴徒们的支援,就可能来得越多。
他不想死。
真的,不想死。
“我要屠灭西街的缉罪师。”
张和持刀垂落,眼神中,颇有几分漠然之色。
一股长气喷涌,这么久来的激烈战斗,他竟是未曾呼吸半缕。
“你若不是西街的缉罪师,那便不归我管。”
变相服软的言语弥散四周,听得那中年男子表情一愣,随后赶忙拍了拍手,强声笑道:
“那没事了,我有房子,现在就去南街。”
说罢,也不走寻常道路,只一脚踹开背后的木墙,直接从十七米高的半空中一步跃下。
身形果断,但,久久未听落地之声。
“怪胎。”
张和安然站立,眼见着那一盏盏的长明灯火,在黑暗里熄灭小半,兀自岿然不动。
外面雨气汹涌,朦胧夜色,几乎将烟雾掏空。
骂骂咧咧的中年男子忍耐一会后,单手抓着墙沿,随意飞身而上,眼神中,满是无奈之色。
“有暴徒来啦!”
他扯着嗓子,用力嚎叫一句,看似浩大的声威,不过只传了半条长街。
其走到床边,将第一把被击飞的匕首慢慢收起,沿着尾部,取下了勾在破墙上的纤细钢丝。
果然,能在那场突袭中活下来的暴徒,都不是傻子。
可笑他还想着,让那位从后跟上,切他个血肉模糊。
“拜拜了,小暴徒。”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再不犹豫,直接从大门处快步踏出,哼着歌,步步沿阶而下。
破口处,寒意四起。
张和眨了眨眼,听着渐行渐远的声音,良久过后,依旧分毫未动。
他可没有忘记,那位,是个会口技的。
青年低下眉头,也不看那把千疮百孔的霰弹枪,只一脚狠跺,用一身蛮力,将地板直接击穿。
“哗啦!”
下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