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一口气磕了十多个,头晕眼花,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炎从皱皱眉头,“又磕又磕!没有其他招数了?你们这些人,真是可笑!!”
她语气薄凉,充满了厌恶之情,多看一眼地上的男人都觉得受不了。
杜晨心知不妙,知道她不会让自己活下去了,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就往大门外冲。
黑暗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到了,摔倒在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双细细柔柔的小手,托起了他的下巴。
刀锋一闪,脖颈处一凉,廓尔喀刀削铁如泥,剧痛感还没来,杜晨的眼前就陷入了一片混沌。
原来被割喉是这样一种感觉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炎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真狠啊,这么美,又这么狠!!
还是寒姐好啊,虽然嘴里骂的凶,可遇到事情是真抗真上,能处!
这小姑娘,看起来娇滴滴,也下手也太狠了,跟她交朋友,太有压力了,呜呜......
众人再次坚定了跟着钱希寒的决心,纷纷收回了视线。
很快,大家清点了受伤的情况。
大部分人都是轻伤,或多或少被刀割破了胳膊或者是腿。
但是现在天气热,一不留神,伤口就容易感染,小病也容易闹成大病。
还有一个要倒霉点,一刀砍在了肚子上。
““大海,坚持住!!”
“......这根又出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塞回去!塞回去!!妈蛋,那是我的手指头!!!”
几个人正大呼小叫地压着伤口,把肠子塞回去。
他们口中的大海,是个中年男人,黑色短袖和短裤,好几个破洞。胳膊腿都细的吓人,青筋都露出来了。
炎从看了看那几个人脏兮兮的手,犹豫半天,也没有说话。
说什么呢?
怕感染?
难道让他们把手松开么?
谁不知道这时候该消毒,可也得有这个条件啊!
炎从正在纠结,要不要拿一点药出来,就看见宇子咚咚咚地跑走了,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一个挺大的药箱。
居然还有药箱?
打开一看,虽然不是样样俱全,但是消炎药,肠胃药,感冒药这些常见的药,每样都有一两盒。
“你们挺厉害啊,居然还有这么多药?”
炎从冲钱希寒竖竖大拇指。
钱希寒笑笑,“说起来也跟你有缘,这些都是在遇到你那个大厦里面找到的......后来我们又去过,在角落里发现的,不过大部分都被别人拿走了......”
别人?
炎从心头一虚,嘿嘿笑了两声。要是让钱希寒知道,这个“别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估计要活活掐死自己。
“......远远不够,还有食物,唔,对了,最重要的是水......”
钱希寒说着说着,有些惆怅,哎,当个领导人不容易啊,操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那头,宇子捧着药箱,简单给轻伤的人消毒后,就来到还被众人围着捂肚子的重伤员面前。
“你就试一次吧!”宇子把药箱塞给阿遥。
阿遥往后退几步,双手死死地放在背后,看都不敢看药箱,好像那就是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说话又急又快,
“不不不不!!我不行!!我真的不行!!宇子,还是你来,明天我守夜,后天我还守,别......”
意料之中!!
钱希寒凑近炎从,轻声说,“阿遥什么都好,就是怕血和针。上次肥熊受伤,宇子给他割开伤口取子弹的时候,阿遥居然晕倒了......”
这么丢脸?
炎从笑着望向阿遥,对方强撑着装作若无其事把脸扭到了一边。
有什么了不起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