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茹摇了摇头,道:“毕竟玉山楼也曾是江湖十阀,更有长生草的传闻,以漕运门行事之高调,未必不会动心。”
“……”
萧枕思前想后,倒也只能无奈。
早知道玉山楼风雨飘摇,四面都是蠢蠢欲动的虎狼,却没想到背后竟有九家门阀在推波助澜。
另外八家背后,未必没有其他四大顶尖豪阀作推手,这江湖之复杂,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些成年累月的问题,想也无用……
“楼中运作如何?可还缺银子?”
萧枕想了想, 又问道。
“不缺了。”
裴雪茹眨了眨眼,言语中藏着一丝狐疑,道:“虽说楼里亏空极大,但九家就搜出了近百万两纹银,更何况前几日,那天象门聂黛儿竟然主动送来五十万两纹银,小枕,你莫不是把人家怎么了……”
不由得她不胡思乱想,实在是萧枕非什么正人君子,连女魔头都敢收入账中,聂黛儿生得那般好看,这家伙怎能忍得住?
萧枕却有些无奈和不忿:“裴姨,在你心里,我就是那般人?”
没做过的事,他绝不认,聂黛儿只是入了《鸣龙图》,连根手指头都没来得及碰。
美妇哼声:“难道不是?”
“…”
萧枕顿时噎住。
片刻之后,纪老、朝老等几人都先后来秘地恭敬上书,看着面容淡漠、愈发有上位气质的年轻楼主,心中诸多感慨。
萧枕与这些肱骨老人推心置腹,对玉山楼的情况倒也愈发了解,细谈之后,很是舒心。
事实证明,晋家确实高看自己了,玉山楼缺了任何人,依旧一样地运转,其权力被纪家、冯家等等顺利接掌,而晋天竺所谓在楼众们之中的“威望”,在如今楼众们眼中的自己面前也不值一提。
“红羚,送纪老出秘地。”
萧枕心情很是不错,吩咐银发婢女放下打扫,反倒是纪老四人冷汗直冒,女魔头之威,他们还心有余悸!
“我来送吧。”
美妇无奈,看出纪老四人心中所想,一路送出四位老人。
这些年,四位老人算是对他忠心耿耿。
走出玉山楼秘地,偌大古老山庄在这几日重新繁荣起来,各家子弟在习武,拳声嚯嚯,一片繁盛……
裴雪茹领着四老,望着这一幕幕,心中很是欣慰。
纪老四人两两对视,目光闪动,离开了秘地之后,似是有话想说。
终于,微微加快几步,挡在了美妇面前。
纪老满脸的意味深长,道:“夫人,为玉山楼操劳多年,可想过婚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