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萧枕体内的真气变化动静,自然也瞒不过藏书阁里江湖宗师修为的两位美人。
红羚倒还好,几日前已习惯了他修为一日千里。
裴雪茹感受到萧枕的真气动静,眨着眼,却愈发心跳砰砰。
“小枕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八年以来,朝夕相处,她自问对萧枕最是了解。
可眼下的小枕,年方二十二跃入三境武夫巅峰,几日之间就跻身江湖有数的年轻天骄,此般速度,堪称匪夷所思……
但美妇终究是心如明镜,聪慧非常人,心知萧枕自己有自己的秘密,只要玉山楼越来越好,她也愈发欣慰,不会多问。
藏书楼里,萧枕捧着书书,愈发心猿意马起来……
只因为美妇今日的打扮着实清凉,青纱薄薄,曼妙躯体若隐若现,此刻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书案边,细细腰肢下,丰腴圆润的臀儿坐在如粉藕般的小腿上,压出一个惊人的弧儿……
萧枕面色如常,无声咽了口唾沫,却逃不过宗师美妇的五感。
青衫美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面色又羞又怒:“瞧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萧枕却微微挑眉,一脸正色道:“颜如玉,哪有裴姨好看?”
“你……”
裴姨面色更似蜜桃,张口无言以对,只好羞极与萧枕打闹起来。
心道,萧枕自从那几日展露修为之后,怎地连性情也变了?往日虽说流连青楼,对自己可是没什么坏心思,这几日,却愈发讨人厌!
解去四十九日先天寿命大劫的红羚,坐在一旁静静地擦拭桌椅,依旧低垂的面颊之下,偶尔看着公子与夫人,悄然眨动,也闪过温暖的喜色……
打闹盏茶功夫,汗水浸润衣衫。
两人躺在清凉木板上气息喘动,缓缓平息。
良久之后。
楼中似有外人之声传来,萧枕当即正色起来,忽然若有所思:“晋天竺等人,还在山门外吊着?”
“已经撤下,押入地牢中了。”
裴雪茹也恢复了平静,不动声色地将暴露出大片雪白的凌乱衣襟连忙拢紧。
念及这事,一阵摇头:“纪老、冯老还在日夜审问,但目前看来,九家背后并不简单……”
“哦?”
萧枕微微蹙眉,示意裴姨继续。
“王桢被逼问出,王家曾与天象门一直有联系,你应当知晓了。”
裴雪茹面色巍然,意味深长道:“但晋家、刘家、叶家……纪老多日审问方才查出,九家背后都各有其主,我玉山楼这八年来,竟是千疮百孔!”
“刘家背后乃是云剑庒,叶家背后有太行宗,李家背后有清韵坊……晋家背后,与漕运门交好!”
话音落下,萧枕目光凝重了几分:“漕运门?”
天象门、云剑庒、太行宗这些小门小派平日最是蠢蠢欲动,三日来,他带着红羚低调走了一趟,无声让这几家都按住了躁动,倒是没有大碍。
漕运门,却是他没想到的。
别听着名字平平无奇,漕运门乃是拒北城当今四大顶尖豪阀之一,在南北江湖名列“十阀”,是与玉山楼鼎盛时也能并驾齐驱的江湖大宗!
顾名思义,漕运门旗下营生主为漕运。
拒北城通达背景三州,更有一大运河勾连南方富饶之地,南北诸多商贾在江河上往来,其中生意有淸梁山王府垄断九成……而剩下一成等王府瞧不上的“小生意”,边都由漕运门近乎独霸!
区区一成,便是每年数以百千万两计数的雪花纹银,经年累月的喂养之下,漕运门这座江湖门阀富得流油,即便是玉山楼鼎盛时也要低上几分。
“这等江湖豪阀,也看得上我区区玉山楼?”
萧枕皱着眉,总觉得不对劲。
“晋天竺被折磨了三天三夜,绝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