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边上停了一部汽车,司机在座位上打瞌睡。另一位在汽车后的不远处撒尿。爸爸让儿子把汽车停了,石子金走过去。
“妈卖屁哟,做啥子?”撒尿的那位,头也没回,他骂道。
石子金上去环臂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捂住了嘴。那位的裤子来不起拉起,掉到了膝盖下。石子金低声说:
“莫喊,喊了老子弄死你。”
那家伙不敢喊了。石子金把他的皮带抽出来,从他的裤裆用皮带搂紧。那家伙的两条腿像被绑上了绊马索一样,光着屁股。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样被石子金拿下。石子金招手让石诚过来,脱下他的袜子,塞在嘴里。
眼前的事情发生地这么快,石诚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自己的爸爸石子金么,望归的一位农民。他连忙过去,揪住光屁股的衣领,把他按蹲在地上。
石子金去到汽车的位置,他敲了敲玻璃。司机是真睡着了,看见了不认识的人,一头雾水。他伸手打开了车门。石子金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地把他的头在汽车门上撞了一下,一脚踢得他跪在地上,伸手从后背的衣裳里伸进,把衣领从后衣里拉出,纠缠了几下,司机便被反手绑了。石子金打开了车门,把他塞了进去。又招手让石诚把光屁股也揪过来,塞进汽车里。
汽车外边,风和日丽,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石子金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伸手拉出光屁股塞在嘴里的袜子。
“干什么的,说吧。”石子金静静地问他们。
二位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这是在万山市,是谁竟然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光屁股先清醒了,他说:
“不想吓唬你们。刀子的人。”
石子金轻蔑地一笑。刀子他听说过,他又问道:
“来三角地干什么。”
光屁股看“刀子”没有吓住他们,心里先是一紧。这才看见了石诚。他见过,菜鸟一个。当初不也是给打的屁滚尿流的吗。不过,眼下人少,待一会儿,他们的人来了,让这两位吃不了兜着走。他鄙夷地看了石诚一眼,他说:
“放了我,一切都好说。待会儿我们人来了,有你们好看的。”
石子金反身看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向前。光屁股刚刚躬身,一个没看见,石子金一手勾住了他的后脑勺,猛地向前一拉,光屁股的头重重地撞在座椅的靠背上。光屁股感到他撞上了靠背的筋骨,双眼直冒金星。石子金一手上去,像一把大铁钳,捏住了光屁股的脖颈,他喘不过气来。不大一会儿,便脸色发紫。司机吓晕了,紧紧地闭起双眼。
石子金的手慢慢松劲,一点一点地让光屁股喘气。待到他的气喘匀了,石子金又要用力。
“爷,我说。”光屁股不等石子金第二次用力,他不愿意挑战垂死的感觉,抓紧喊着说:“您的手松点,我说。”
石子金的做派,也令石诚胆寒。这就是他的爸爸,难怪陈平正听了,也是心惊胆战。眼前的一切,发生的是那样地迅速。做得如此的干净。石子金是谁。石诚迷茫了。
“我们过来挖坟。挖石子金的坟墓。”光屁股交待说。
怎么他们来三角地挖坟。挖石子金的空坟,石诚想不通。
石子金明白了。他的空坟里一定藏了什么。他问:
“几个人。”
“一共有八位,去坟地挖坟的有六位。”光屁股说。
“怎么只有一部汽车?”石子金问他说。
“我们在这里站哨,等挖完坟。那两部汽车便开过来。”光屁股胆怯了,知道的他都说。
“石诚,看好他们。”石子金说着,他下了汽车,向三角地的方向走去。
石子金从路基上跳了下去。荒草很深,他沿着荒草扑倒的方向前进。看见一位,躬着身体,好似在向下面看。他左右寻视,没看见开挖的坟头。他走过去,那一位并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