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渗透。真是每个层次都有渗透,这张网布的不是一般的大,有够这老狐狸忙的了。
小兰看到姑娘走神了,很识趣地合上嘴,继续轻轻地摇着扇子,没有再打扰姑娘。
惬意午后,闲暇赏花。
傍晚时分。
墨折离邀请芜芊尘去了兰花馆。
兰花馆取名兰花,花中君子,其实就是一个风雅的茶楼,书生喜欢去的地方,赏花品茶,舞文弄墨。
兰花馆的大堂,有一方讲座,一位老者拿着惊堂木拍案而起,煞有其事地讲着奇闻异录。
堂下的宾客听得津津有味。
两人穿过大堂朝右侧偏厅而去。
花园内,摆满了各个才人留下的笔墨,山水画。
凉亭内还有几位年轻的才俊吟诵文雅诗词,这细细看来倒是有一番书生卷气。
颇为文雅。
芜芊尘经过画廊,在一幅画前停步,视线定格在‘沈渊’二字上。嗤之以鼻冷笑一声,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竟然也在这种地方出现过,果然是个伪善之人。
墨折离看了一眼题词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喜,道:“差强人意。”
芜芊尘偏头似笑非笑,这男人的妒忌心有点……忍不住,揶揄一句:“老板,这是……?”
墨折离道:“雕虫小技。”
芜芊尘道:“不知本姑娘有没有这荣幸,欣赏一番?”
墨折离笑道:“芊儿,想看,自然有。”
两人从画廊上踱步而行。
时不时也有路人擦肩而过,欣赏着画廊上的书卷画作,停步欣赏一番。
穿过清幽小径,一处清香花架下,屏风画扇隔离出来的小雅座。
墨折离笔若游龙,上乘画卷,一幅山水烟波浩渺图在这人的手中翻飞而出。
芜芊尘站于一侧,环双臂赏之。
一炷香后。
墨折离停笔,笑道:“芊儿,题首词,可否?”
芜芊尘纹丝不动,泰然处之,心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就她那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别玷污了这么好的画作,摇摇头拒绝道:“还是老板题词吧!”
墨折离难得看到眼前人儿这微妙的神色,笑道:“芊儿,这是怕了?”
芜芊尘视线落在那幅画上,“老板不必激将。”
“芊儿,这都看出来了,厉害!那……芊儿,敢吗?”墨折离这架势完全是不退让了。
芜芊尘有点牙疼,天不怕地不怕,她扛得起加特林大杀四方,偏偏征服不了这小小毛笔。
墨折离笑而不语,就这样看着芜芊尘。
半晌,不见芜芊尘有所动。
墨折离道:“嗯……芊儿,原来是怕……”他的尾音拖长了一分,眼里笑意尽显。
芜芊尘舌头顶了顶后槽牙,放下双手:“这有何难?”面不改色心不跳,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毛笔,在画卷上的右下角,空白一处,挥毫笔墨。
片刻后。
芜芊尘手握毛笔拍在案桌上,理所应当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不是本姑娘不会,是这天赋用完了。”
墨折离看着右下角好似蚯蚓一样歪歪扭扭的字,清了清嗓子,似在压抑笑意。“嗯,芊儿的字,很狂野。”
芜芊尘看着老板想笑又隐忍之意,破防了,道:“老板,憋笑,会有内伤。”
墨折离走了过来。
芜芊尘欲要让开。
墨折离一只手扣住了芜芊尘的肩膀阻止眼前人儿走开,右手扣住芜芊尘手,握紧毛笔,落到了山水画的左下角。
温暖大手紧紧扣着,牵引着芜芊尘的纤纤玉手,跃然游走于画卷上。
道不明,言不尽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
墨折离低磁的声音在芜芊尘的耳畔边响起,带着醉人的蛊惑,“人正心正笔才正,笔正字自然正,心平气和字也和,有张有弛笔自运”
芜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