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个吃饭的碗,倒了半碗松油,放入灯芯草的棉心,用早就捡好的小石头压住底部留个尖尖冒出松油面上,等到棉心浸满松油,小心翼翼的用树枝从灶堂里勾出火点上。
火苗停留在了碗中。
成功了!
抑制不住的的欣喜从江小鱼眼底蔓延开来,化成一个大大的微笑。
“爱国爱丽我们有灯啦!”
突然院里传来了声响,江小鱼赶紧吹灭点灯火,藏在树柴底下。走出厨房门。
一个青年怀里遮掩着东西走到她面前塞到她手上,江小鱼瞬间弹开,装有粮食的布袋子掉到了地上。
“江同志,这是我爷爷叫我拿过来给爱国爱丽的口粮。”
青年叫刘春生,是刘丰毅的最大的孙子,比江小鱼小两岁,今年17岁,在读高一,城里比村里读书早,江小鱼今年都毕业了。
“我不要,既然在大队长那里承诺好了要照顾好他们,我就一定会做到。你奶奶既然把她们丢出门外了,以后他们认不认你们这门亲戚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也不想找麻烦,”江小鱼一本正经的将双手抱在胸前盯着他说, “你奶奶不知道你爷爷叫你过来送粮吧。”
刘春生问, “你怎么知道??”
“趁你奶奶没发现之前,赶紧倒回去。 ”江小鱼督促说。“再晚你奶做饭该发现了。”
想到阿奶的脾气,看了眼箩筐里得弟弟妹妹,刘春生还是捡起地上的布袋子往回跑。
趁天还没黑完,赶紧先把饭吃了。
“爱国爱丽我们喝粥粥啦。”
五岁了应该培养自己吃饭的能力,但是奈何没有勺子,放在脸盆里隔水凉的差不多就把他们放饭桌上,耐心的教他们捧碗喝,煮的比较稀。
在福利院都是大的带小的,带孩子江小鱼还是得心应手。
晚上睡觉的时候是在外面的炕上,里面还没收拾出来,收拾出来以后,等爱国大点就让他睡外面。
经过这段时间生物钟的调养,每天五点多准时起来。
天蒙蒙亮,孩子还在睡,她起来把水挑上,煮上玉米糊糊,就在那发呆。两个孩子还在睡觉,没办法走远,怕睡醒找人摔下来。本来还想去新增的菜地里看看的。现在只能先把家里该洗的东西都洗了。
上工的时候,江小鱼腰间挂着水壶,爱国在背上背笼里,底下垫着她自己的被单,爱丽则在怀里。一路走到要播种的玉米地里。
“小江知青,你怎么这么糊涂呀,拉扯两个孩子,你该怎么找对象,等他们懂事你都得三十好几了呀。”
刚到玉米地里放下孩子,那边在称玉米种的花婶就痛心疾首的说。
“我不太着急个人问题,”江小鱼腼腆的回答完,转身抱起放下下就一直姨姨叫不停的爱丽,“爱丽,这是花奶奶,快跟花奶奶说‘花奶奶好’。”
接着爱丽真的听话说了声, “奶奶~好。”
没见过洗干净的爱丽,花婶婶才发现原来这兄妹两长得白净标致,一声奶音让人都要可爱化了。
“这两娃也是有福气的,遇见你。”花婶婶欣慰的说道。
男人们负责开沟壑,女人们则在后面下种子在用脚盖上土。
江小鱼总要时不时地分心看着阴凉处的两个娃,防止她们被别的娃欺负,很多家里没有人看的娃,基本上都会带到地里来。但是以前爱国爱丽都是被他们妈妈关在屋子里,让他们再地板上自娱自乐。
复种相对来说会比夏收要快,种完之后只要等下雨就好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期间只有李艳出于好奇,偶尔过来看看两个孩子,其他知青却是对于她的打招呼都不带回应,连话都不说了,是觉得江小鱼没经过他们同意就擅自脱离集体。
让他们很是气愤。
前头李艳过来问她,酸芋头苗可以开了吗?江小鱼给的日期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