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木大度地挥挥手:“在方才就说,贵派一有事便要攀扯敝宗,果然又来了。”
他顿了顿道:“这位元君莫非也随你师兄练了什么功,练得魔怔了?”
郗子兰第一次尝到百口莫辩的滋味,面红耳赤:“你们含血喷人……”
冷嫣道:“多说无益,谢仙君否入了魔道,一验便。”
她掀起眼皮,扫了眼谢爻:“这贵派家务事,我等不便『插』手,神君请自便。”
根本不需要查验,她话音甫落,谢汋七窍中忽然涌出一股股黑,蛛网般的黑『色』纹路顺着他的脖颈往脸上爬,这长出体外的魔脉——只有天赋异禀的魔修才能达到这种真魔的境界。
若不及时扼杀,待他修成天魔身,遗患堪比冥妖后。
殿中宾客都大惊失『色』,只有若木悠然道:“啧,这魔十里外都能闻了。到底手足情深,替自家兄弟省了一道麻烦。”
冷嫣望谢爻,只他眼中终于不再一成不变的漠然。
那些被他强行压抑的痛苦和仇恨沉渣泛起,这上唯一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终于成了他最痛恨的魔修。
冷嫣平静地望着他,此刻他就像一尊用碎瓷片勉强拼合起来的神像,只要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推,他就会碎成无数片。
于冷嫣轻轻一推:“神君可以大义灭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