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好张辽就行,眼下快抵泉陵,他要是逃脱了,你这零陵第一上将,就算名不副实了。”
“那不能。”
邢道荣傲然道:“区区一个张辽,怎能从末将手里逃脱,就算让他跑,那也逃不出末将的手掌心,哎哎……”
本说着的邢道荣,见自家公子策马前行,顿时觉得无趣,低头之际,却发现张辽梗着脖子,怒视自己,心里顿时大怒。
“你瞅什么瞅!”邢道荣瞪眼喝道:“真以为老子想驮着你啊,这几日,老子好觉都没睡过。”
说着,邢道荣怒甩马鞭,胯下坐骑吃痛下,嘶吼一声就驰骋而出,这叫张辽整个人都颠簸起来。
瞧见此幕,刘贤露出一抹笑意,没有多说其他。
让邢道荣这厮,熬鹰,先磨磨张辽的锐气,比什么都重要。
刘贤骑在马上,举起马鞭,沉声道:“儿郎们,回家!!”
“回家!!”
阵阵怒吼声响起,叫随行的魏延,坐在马车里的黄忠,听到以后,无不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汉升,刘公子这般待你,你不该那样。”
见自家丈夫沉默,黄氏拉着黄舞蝶的手,说道:“就算心里有怨气,那亦是韩玄对你不公,跟刘公子无关。”
“妇人之见。”
黄忠眉头微皱,忍着疼痛,说道:“有些事情,不像你所想的那般简单,行了,等到了泉陵再说吧。”
车驾内安静下来。
黄舞蝶倚靠在自家娘亲身上,发起呆,她不知道自家父亲,对今后是怎样想的,不过这零陵郡,恐他们是待的不长。
“哎。”
黄忠倚靠在车厢上,看着自家老妻,又看看爱女,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黄忠的心很乱。
曹操在华容道被截杀,那天下必然生乱,尤其是在荆州治下,刘备和孙权都非泛泛之辈,以后定少不了战事。
被韩玄那般轻待,罢免裨将军一职,脱离了长沙郡,黄忠还真没有想好,在这兵荒马乱之下,他们一家又当何去何从?
和年轻时相比,黄忠老了,他必须要为亲眷考虑,若是真投了刘贤,可其不能峥嵘,那以后亲眷必然受累。
黄忠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对刘贤这一路的礼遇,他也只是冷冷对待,若到了零陵郡不行,他就会领着妻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