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眼睛瞪这般大,想干啥?!”
邢道荣眉头微皱,迎着张辽的怒视,觉得面子挂不住,斥道:“本将方才所言,哪里是不对的?
曹操死了没?
你被擒获没?
先前和你斗将,你这厮却搞偷袭,错非是这般,只怕你这厮,就不会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了。”
“呜呜!!!”
见邢道荣这般折辱,被捆绑着的张辽,虎目掠过一道杀意,恨不能立时宰了,眼前这只会吹嘘的家伙。
“别停,你继续说。”
一旁的魏延,皱眉说道:“等于说,你家公子早在零陵郡,就算准曹操必败,且必经华容道逃窜?”
“这事实还不够明显吗?”
见沉默的魏延,居然开口了,邢道荣轻咳两声,昂着脑袋,摊手笑道:“曹操死了,被虏的张辽,还是曹军大将。
我家公子算准曹操必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所以要某来说啊,你没事也多劝劝那黄汉升,别这般的不识趣,能得我家公子看重,他就偷着乐……哎哎!!”
说着,邢道荣却伸起手,看向起身离去的魏延,不免眉头紧皱起来。
“这长沙郡的风气,就是不行!”邢道荣愤慨道:“本将可是零陵第一上将,竟敢说走就走,一点规矩都没有,哼!”
被捆绑着的张辽,露出轻蔑,无视自大的邢道荣。
“真是匪夷所思。”
皱眉前行的魏延,思索着方才所听,囔囔自语道:“倘若真是那般,刘贤缘何要在临湘城,对韩玄老贼讲出那些话?
这零陵郡,相隔南郡和江夏郡,有数百里之遥,刘贤又是怎样算准,兵强马壮的曹军,必败于孙刘联军的?”
魏延心中疑惑很多。
这一路,从长沙郡辗转行军,赶赴零陵郡所在,心有不甘的魏延,几次都想脱离队伍北上。
不过一路走来,听到一些情况,加之刘贤的礼遇对待,叫魏延也没真的不告而别,韩玄那般待他,心里是恼怒的。
只是说随刘贤赴零陵郡,在没有抵达之前,就真的离去,多少叫内心桀骜的魏延,做不出这等事情。
“集结,准备起程!”
在魏延疑虑之际,刘贤的声音响起,“再有五十里,就抵泉陵,咱们就回家了,到时本公子定犒赏尔等!”
本分散各处的骑卒,听闻自家公子所言,无不眼神灼热,纷纷欢呼起来。
“好啊,等回家了,我就能娶妻生子了,还能得二十亩田,百金啊,哈哈……”
“陈二狗,瞧你那点出息吧,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公子豪爽!小人以后定随公子建功立业。”
瞧见这帮零陵骑卒,所流露出的激动神情,魏延眉头微皱起来。
这几日接触下来,这帮骑卒根本算不上悍勇,可他们究竟是怎样,能在华容道随刘贤击杀曹操的?
魏延突然发现,对刘贤愈发看不透了。
“文长,在想些什么?”刘贤骑马过来,微笑着说道:“准备出发了,最多半日,就能抵达泉陵。”
“喏!”
魏延抱拳应了一声,便转身朝坐骑走去。
对魏延这等反应,刘贤也不气恼,倘若黄忠和魏延二人,真那般好降服,恐他心里反要担忧了。
都是战场上的万人敌,本就是生性桀骜之辈,被韩玄这般轻易舍弃,打发到自己麾下,要说心里没有怨气,那是假话。
瞅了眼魏延的背影,再想想方才去见黄忠,骑在而定的刘贤,忍不住笑着摇起头来。
“公子,那黄汉升真不识抬举。”
邢道荣骑马过来,驮着张辽,皱眉对刘贤说道:“公子都这般礼贤下士,他却那般的端着,架着,要末将来看啊……”
“你看什么看?”
见邢道荣又开始聒噪,刘贤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