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恶妇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让人找上门去,又是撕闹又是辱骂,金芯受不过气,便投了井。”
贾琏越说越来气,指着凤姐说道:“你可知,她死前三日,大夫才刚诊出喜脉来?”
又看向贾母道:“孙儿打问的清楚明白,这叫孙儿如何再忍得?”
众人闻言,尽皆看向了凤姐。
男人三妻四妾,本也是常事,哪家的长辈,也只愿看着自家小的子嗣兴旺,若凤姐如此做了,少不了要落个“妒妇”的名声,这可不是好听的。
身为正室主母,便该想着如何为夫家绵延香火,添丁添嗣,这才是做女子的本分,若贾琏说的是真,那凤姐便不占理了。
凤姐此时心中也是一颤,她确实不知那金芯是有了喜的,可即便如此,那又怎样,提起此事,她也有怨在心,当下便泪眼回道:
“你若是真有心纳妾添嗣,我何曾拦你,平儿便要不得吗?还要从胡同里往府里带,那等下贱女子如何入得公府,也不嫌脏。”
“再者,你在外养了小的,我便不能说上两句吗,是她要作践自己,如何怪的了我?”
不提平儿还好,贾琏听了凤姐的话,更是心怒不已,几时他碰一下平儿,都少不了挨她一顿数落,若她真是贤惠,自己也不会到外头找了,更不至于成婚数年,还没个子嗣。
“好泼妇,都害起人命来了,还该抵赖。”
“不提金芯,那后廊太爷家的......”
还不待贾琏说完,凤姐双眸一缩,便开始撒泼起来,嚷着说道:“老祖宗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那金芯分明就是胡同里的妓子,二爷他是荤素不忌,什么都要往家里带,我便是心再宽,如何能与一妓子共侍一夫,琏二爷这是把我照娼妇作践啊!”
众人听了,脸色不免难看。
贾瑛则是拉着琏二,不让他将嘴里的话继续说下去。
“她说的可是真的?”贾母一脸沉重的向贾琏问道。
贾琏低头不答,他也知道此事有辱门风,索性当初他也没想着将人接进府里来,只是找了个院子在外养着。
贾母见状,哪还不知凤姐的话不假,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贾家世代簪缨,到这一代,府里还出了一位娘娘,这样的人家,如何能让一个胡同里的娼妇进门,至于怀孕一说,谁知道是哪来的野种,亏得人没了,不然还了得。
“祖宗的脸面都快让你丢尽了,这种人也能往家里领,叫你老子来,我问问他是怎么教你的。”
琏二不忿,还要在说,却被贾瑛拉住。
“今日事,便到此为止吧,回头等酒醒了,再问还闹不闹。”
说着,便强拉着贾琏走了出去。
“那金芯是谁?”出了花厅,贾瑛才问道。
琏二负气说道:“春香胡同的,你说是谁?”
贾瑛恍然,春香胡同小菊,金芯可不就是菊嘛,徐老二真是害人不浅。
“你方才可是想要说贾瑞之事?”
“你知道?”琏二诧异道。
贾瑛不答,只是说道:“贾瑞行事不端,你不说向着自家媳妇儿,怎么还以此要挟她。”
“她是属夜叉的,只有她作践人的份儿,贾瑞能把她如何?”
这倒是,贾瑛冷笑一声。
“不管怎么说,贾瑞都是咎由自取,而她是你媳妇儿,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总有一日,我要休了她才好!”琏二依旧嘴硬到。
看着琏二如此模样,贾瑛也不知他是因为凤姐管得严发邪火,还是真个儿对金芯有了感情,又或说是因为没了一个后嗣。
“不提这些不快的,走,到我那儿请你喝酒去。”
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