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人·哈默”这个马甲,设定为家道中落。
他绝不合适直接拿着银行汇票去付款,因为汇票来源易追查,会暴露真实身份。
不如带旧的黄金去,必须是最寻常的款式。就像是从家中找出压箱底物件,或是找朋友凑的钱。
需注意用旧金器难免要多出折损费用。
也就是说,使用旧金器抵付要做好被对方压价的心理准备,估计会相差几十英镑。
没关系,这点代价付就付了。
短短四个月,珀尔不是不把几十英镑放在眼里了,而是为了掩人耳目、不留后患地开银行保险柜。
既然必须出195227英镑作为保管费尾款,她也不介意加上旧金折损费凑满2000的一个整数。
至于巴克莱银行能不直接收旧金器作为管理费支付方式?
那就要拉森经理去操心手续了。
这会是客户给银行钱,涉及近两千英镑的款项,想必专业银行人能想客户所想、急客户所急。
再次确定,进出银行四周的多条路线没有障碍,又备好了伪装外套、头套等换装工具。
冬日,大雾正浓。
当公共马车全部放缓了速度,视野范围的可见度低到令人发指时,金发自然卷中年挪威人再次出现在伦敦金融城。
“哦!上帝啊!哈默先生,您又来了!”
拉森经理看到来人,表情是难以掩饰的意外,他真的认为这位客户不会再来。
珀尔捏紧了手中的麻布包,身体有些紧绷。
此刻,她饰演着一位赌上全部身价来开保险柜的中年男人。
不论心里多镇定,都把紧张情绪溢于言表。手指捏着装金器的包带,用力到关节发白。
“拉森经理,上午好。您、您还记得我。”
珀尔故意表现出心疼钱而磕磕绊绊,“我带来了尾款。不是现金,是金、金器,可以吗?”
“当然可以,请来贵宾室。”
拉森经理很快恢复职业微笑,他怎么可能不记得一个要付给银行近两千英镑的客户。
眼角余光扫过那只老旧的大布包,它瞧着很沉,推测应该是装着拼拼凑凑的老旧金器。
很快,到了贵宾室内,这一推测应验了。
拉森瞧着金毛挪威人将旧金器一件件摆到桌子上。
他以丰富的估价经验扫了一眼,这些东西合起来是能凑满两千英镑了。具体金额还会上下浮动,要看银行部们同事给出的最终定价。
“我行有代收旧金业务,可以帮您折合成现金抵扣。”
拉森大致介绍,这要一个小时鉴定时间。
他又去取了一叠文件,“这些文件,需要您签署。恕我最后询问一遍,您真的打算用两千英镑开箱吗?”
尽管拉森作为银行人应该以收钱为本职,但为了避免纠纷也好,善意提醒也好,他还是多说了几句。
“您确定不反悔开保险柜吗?这是匿名存储,银行也不知道里面存了哪些物品,万一它的价值不抵两千英镑呢?”
“谢谢您的提醒,我要开。”
珀尔似说漏嘴,也多讲两句,“这是母亲的遗愿,银行钥匙是与母亲的日记一起被发现的。”
拉森见客户态度坚定,他也就不多嘴了。
给办了书面手续,又叫来鉴定组的同事。在长达一个小时的各项流程后,终于带路去往编号1705-090的保险柜所在处。
全程还有三位持械的保安陪同。
拉森亲手打开柜门,取出其中一个上锁铜箱。
这是银行统一标配的铜箱,其自重不轻,而里面装什么只有储物者与取物者知晓。
由于箱子自重,也就较难判断里面的物品。
将它放在小推车上,被送到了单人间的开柜室内。
“请您自行用钥匙打开铜箱。东西取走后,把铜箱留在桌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