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使眼色,将剑柄也放在了她的面前。
“此生便最痛恨虚情假意之人,我原妻如此,你也如此。”城主说道,将对原配夫人的恨一股脑地转到了眼前人身上,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夫人有一天会勾结外人背叛他,“看在你怎么样也救了我一命的份上,这破东西,你拿就拿吧。”将死之人,要只蛊虫有何用。
林莞拿了瓶子,紧紧地攥在手上,一身污泥,狼狈得不像样子,“我是佛国的一介良民,杀了我,也罪加一等。”
“哦?又是佛国来的人。”不是陶花国的乡下人。
借着花神的名义,早就居心不良了。
“呸,佛国......”
说完便命人将她拖了起来,原先怜香惜玉的劲儿也没了,硬生生地让人将她拖拽到悬崖边。
“敬爱的尊主,您可看看,又是一名佛国来的女子,这倒好,这一下子凑成了一对。那您救谁好呢。”
深渊下不见底。
刚刚趁着马匹之乱,这边已经连续击杀了几名马上之人,夏巴斯被捂住了嘴,塞上了不知从哪扯下的布条,马匹才渐渐地被安抚了下来。
“这不是上天的意思吗?自动送上门。尊主,您说可怎么办呢,我刚刚损失掉的人马,拿一个佛国的人抵,不过分吧。”
说完,便将两人吊在了悬崖边,牵扯着两人命线的绳子系在了一旁的枯木上,死士守着。
“给我让开,人退出三丈外,骑马的人退出十丈!”
城主哈哈大笑,考验人性是他平日里最爱做的事情,大爱或者小爱,对于他来讲,会选择谁。
“路让给你们。”楞严说。“退。”
马蹄声渐渐,退开了几丈远。
悬崖下,林莞已经没了力气,垂垂而低头,看了眼挣扎着的夏巴斯。
只见她荡了几下,攀附在了悬崖璧上的一个小石块上,随身带着的小勾嵌入了崖壁上,有了支撑后,她愤然地扯下口中的臭布条,又伸手想勾林莞,但是不够距离。
“你把手给我。”夏巴斯小声说道。
“你手里握着什么?”她问,见林莞伸手都费力,手里还握着东西。
耳畔鼻息已乱,林莞将自己手中的瓶子交于她,低声无力道,“药引子......给楞严......”
“你是为了这东西才?”
对,为了这破东西,才来了陶花园,委屈求全了一个多月,如此才到了手。也为了拿到这东西,挡下了这一箭。
“你跟楞严到底是什么关系。”夏巴斯接了过来,也紧紧握住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抬眼再伸手勾她的袖口,已见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手也垂了下去,再喊已经没有动静。
夜色下,白色衣衫反着光晕,一身衣衫被染尽了颜色,还有污泥,被垂吊在了悬崖边。
林家之女
为何......
没等来回答,悬崖上,一阵刀剑相交之声,厮杀惨烈一片,夏巴斯听见了上头的声响,预判着应该是又起了冲突,此刻她们两个人是筹码,很是危险。
林莞现在什么状况她也不是很清楚,她试着用脚倒钩,却见绳索磨损得更厉害了。
兵器和厮杀声逐渐平息了下来。
上头究竟是什么情况,让人没有底。
静谧了一阵没多久,夏巴斯就被拉了上去,她喊了等等,但是上面的人没听见。没一会儿又坠了下来。
她悬着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不多久,便见一人从她身旁垂垂坠了下去,耳边是他掉落的嘶吼声,手脚在空气中慌乱得只剩恐惧,牵引着她的绳子来回地晃荡着......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夏巴斯闭上了眼睛不停地念念有词,以解此时的恐慌,一片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人拉上了悬崖。
“林莞呢?”
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