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眼。
“人鬼殊途,定是要吸食阳气的!”
张老太太岁月折痕的手惊了一惊,收敛了惊恐之色轻轻拍了拍她,“孩子,莫怕。若她真是鬼怪,害我孙子,我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眼波里微折,她只知道,度化后孙子守了凌宜不上朝无心政务,却不知道他们在轩意园里夜夜笙歌,纵情声色。
“不过这凌宜,真不像话。”这话张老太太说的重,有意骂给苏语露听,又安慰,“你嫂嫂会被帮你安排妥当的,孩子,放心,绝不会让你委屈的。”
苏语露点点头,忍住了落泪,只是眼角轻轻湿润。待送走了张老太太后,她扭着手绢,才走进屋趴在床榻上哭了起来,冰丝的枕套都哭染了湿。
先是凌宜,再是莫梓涵。
自己在张府客人般的生活处境,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听了苏语露一番话,张老太太回府的时候特意经过轩意园,那里头的确有丝乐传来,还是阵阵靡音,非正调的曲子。
“不像话,真是太不像话了。”张老太太气的手颤,回了自己的院落,叫来了张父、张母。
莫梓涵已经从佛堂到张老太太身边伺候,见祖母从外回来,嘴里念叨着不像话,又让人去寻了张睿恒的父母亲过来。
“若不是今天我听说了,亲自去瞧了一眼。还不知道那混账小子荒唐到了什么程度。”张老太太说,“张府啊,世代官宦人家,竟唱靡音,还是在朝廷外事不断之时。”
“简直混账!”张父也是第一次听说,各自立府后,张睿恒就不由他管了。
“不会的,那孩子平日最讲诗书礼仪,为人正派,怎会呢。”张母说。
“若不信,你们就亲自去瞧瞧。”
眼见为实,张父带着张母随着提灯的小厮说走就走。莫梓涵在场听了来龙去脉,想必是凌宜受宠便惹来此事故了眼里透着担心。
“你也去看看吧。”
老太太留意到她的眼神,说道,“兴许不值得你再来人间走一遭。”
莫梓涵想起手心里的命线,心里踌躇,而张老太太推了推她的肩膀,“随他们去看看吧。”
“是的。”
张睿恒已自己立了府,父母亲过府,深夜到园,兴许是喝了些酒,没有往日正经神色,眼神迷离,坐在锦鲤池边的木栏上,竖起的黑发带已散落一边,微熏但不至于不清醒。
“父亲、母亲。”他起身,有些心不在焉的慵懒。
凌宜穿着一身白衣,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像只羽化的蝴蝶,翩跹动人。见身后来了人,收起了衣袖,请安后退到一侧。
莫梓涵进了园也微蹲,也请了安。
“父亲过府有什么事?”他轻微抬眼,起了身。
是嘛!原本就是个令人放心的正家公子,从小到大也从未做出出格的事情,不可能会做那混账事的!
张父进园后,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哪里有靡音的影子,旁边只有一懂古琴的丫鬟在拨动琴弦,一素水袖白衣的人在院子里踩着月光舞蹈,倒是一番幽静诗意。
张父收起怒气冲冲的样子,清清嗓子,原本要来兴师问罪的,现在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为何多日告病不上朝啊?”
木栏边倚着的人,嘴角微微地上扬,眼神沉了又沉,“身体无恙,扰父亲担心了。”他起了身,长袍拖地,“过府何事?”
月光下皎洁笑意,朝前走了几步,作了揖。
闻到他身上些许酒气,张父说道,“儿戏!”正要开口说几句,一旁的张母拦下。
“没事,你爹关心你。”张母在旁边缓和,看了凌宜一眼,说,“这也晚了,早些歇息啊!”
凌宜收下水袖,乐声也停了下来。
一切都没有什么异常。
“走吧。”张母推着张父出园,张父面子有些挂不住,说,“这丫鬟是苏家过来的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