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蓝衣青年身后的少年,是在系舟山上见过的那位美貌非凡的孩子;也不曾意识到,旁边那位沉默寡言、冰雪气质的青年,是她少女情怀朝思暮想的殷师兄。
而此刻,紫霄峰上方院中,王屋山的韩掌教正烦闷不已,偏偏此时听报,阳泉宗遣人来送节礼,没好气地埋怨道:
“过什么节?再说又不是正日子,没事往西山跑做什么!”
话虽如此,拒之门外终是不妥,虽然焦躁,还是不得不将人请了进来。
杨醪一袭月白色长衫,极尽潇洒地走了进来,见了掌教先按晚辈的礼数见礼,然后自称是奉了掌教之命,受大执事差遣,特地前来送节礼。
“礼虽寒酸,然晚辈素来倾慕道家传承,得入仙山三生有幸,不胜欢喜。”
此言一出,王屋山掌教以下,人人侧目。几百年来,阳泉宗的风头早已压过王屋山无数,往常来往虽无十分倨傲行径,然俱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何曾听闻过如此献媚之语?
未曾多做他想,就听得杨醪话锋一转,情真真意切切地表白道:
“数月前,晚辈于山中遇险,曾得掌教的千金搭救。不知韩师妹近来可好?大执事特命弟子备厚礼前来相谢。”
韩掌教听了他几句酸文已是不耐,再听得他将话头转到女儿身上,心中更是极为不快。但他不清楚两人有何过往,思来想去,还是令人将人领着往万寿宫去了,暗中嘱咐领路的长老仔细看顾好他闺女。
这厢人刚走,就听传,他的闺女带着三位系舟山的贵客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