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雄辩,以一敌众将其纷纷驳退,甚至最后还一人弹劾十名台谏……啧啧,一人弹劾十名台谏,前所未有。”
虽说赵旸对此十分得意,但听旁人谈论难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道:“官家拨付的十万钱到了么?”
杨义意犹未尽道:“前后两批共到了两万贯,范计使领着我工部吏人反复清点确认,目前这些钱堆在库房中,我派了八名吏人看管。”
“怎么才两万贯?”赵旸疑惑道。
杨义解释道:“一来是院内的库房实在放不下了,二来范计使觉得没有必要,他说暂留两万贯使用即可,日后需大额用钱时,例如于外城购置建造工坊所需用地,司使可以签条用印,叫人直接去内钱库取,也省得来回搬运。”
“哦,对对。”赵旸连连点头。
此时就见杨义换了个表情,犹豫道:“另外还有件事需禀告司使,近两日城内盛传司使重军士、轻文人,范计使亦忧心忡忡,接连两日都来衙院,可惜未能等到司使,昨日下午听闻司使于早朝大发神威,他起初也颇为惊喜,但随后便郁郁寡欢,旁人问他,他也不答,顾自离了衙院……”
“哦,没事,我待会去找他。”
赵旸微微点头,对此并不意外。
显然,那位范家二郎这是猜到赵旸有意令其避免被牵扯到“重军士、轻文人”这项指控中,觉得赵旸轻视他,未将其视为真正可以患难的朋友,闹起了文人情绪。
若非赵旸对其父范仲淹有恩,估计范纯仁连技术司计使的职务都得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