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补丁,还有他诚惶诚恐的模样。
她蹙起眉,盯着手心的三片金叶子,它们正安稳地靠在一块,被暖阳折射出灿烂的光彩。
她咬牙,先是极艰难地捏起一片,僵滞地塞到白文手心。
“帮我把这片也送去染坊。”说着,她就要离开,可脚又一僵。
她紧紧闭上眼,又快速地捏起一片,推到白文怀里,生硬道:“还有这片。”
白文抱着钱袋和两片金叶子,茫然地抬眸,就见到那抹嫩黄身影飞快地走出了房门,像是撑起翅膀翩飞的艳丽蝴蝶般。
——
南枝将最后一片金叶子塞好。
警惕地望了圈,才放心地去寻陈涿。
陈涿刚进屋,就听到了身后轻重不一的脚步声。
“你等等我!”南枝喘着气,终于走到了他身旁:“你怎么走这么快?生气了吗?”
陈涿冷眸瞥她一眼,径直坐在桌案旁,随意抽出一奏疏:“今日我都要在府衙处理公务,你可自行回府。”
“自行回府?”南枝拧起眉心:“那么远……”
她果断道:“那我能不能等你下值,和你一起坐马车回去?”
陈涿抬睫,淡淡扫过她娇艳的脸庞,道:“随你。”
这屋并不像她方才进的几间一样冷冰冰,装设内敛雅致,摆着花瓶茶具,桌案小榻一应俱全,较之她在陈府住的厢房还华丽些。
南枝的眼神慢慢定格在那方小榻上,越看越觉得眼皮沉重。
她轻咳了声,似漫无目的地在屋内走动着,然后靠近那小榻,趁着陈涿没注意,蓦然坐下,又迅速侧身躺下,紧紧闭上了双眼。
待她呼吸变得均匀,身上不安分地滚进了被褥深处时,陈涿终于从繁琐的奏疏中抬首,眼底掺着暗光落在她身上。
四处静谧,窗前微风轻轻拂过墨发。
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起光滑桌案,眸光闪烁了瞬,又恢复如常,重新看向手中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