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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3 / 3)

沈玠眼神骤然晦暗,指腹摩挲着姜嫄的唇,思索着要不要撕开这层体面,不管不顾,将她拆骨入腹,留在身边。怎么着也得叫她牢牢记住他的名。

可她却攥着他的手,放在了心口,微微喘息。

春衫轻薄,掌下心跳犹如幼鹿撞林,沈玠猛然抽身,脸色阴沉,不可避免想起饮下毒酒死在她身上那日。

沈玠是存了恶劣的心思,叫她后半生与旁的男人敦伦也得记起他,最好恐惧着这事厌恶着这事。可姜嫄这没心肝的最后却心跳如雷,颤着身子攀上了高峰。

他分明就只是个可以丢弃的玩意,姜嫄却非要用她那满口谎言哄骗着他。

这叫他如何不恨她。

门轻轻被叩响。

沈谨站在门外,语气清淡,“父皇,妹妹是又赖床了吗?”

沈玠蓦然想起姜嫄脖颈的吻痕,是不是就是沈谨弄的,这才急急忙忙过来,生怕他和姜嫄独处。

原来这两人那么早就有了私情。

他尽力压抑着满腔妒火,才没有让自己显得面目狰狞,暂且为几人维持一点体面,隔着雕花窗应声,“她等会就起,你再去将菜再热一热。”

姜嫄却是没什么体面的,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掐出淡淡红痕的下颔,却仍然觉得不够,偷偷又掐了自己两下,像是暧昧的吻痕。

她在制造矛盾这方面,向来得心应手,并且一贯乐于拱火。

等收拾好自己,姜嫄若无其事走了出去。

沈谨的视线立即黏在了她下颔的红痕,乌黑的眼珠里连点活人气都没了。

沈玠被她气得半死,去将满地的书信重新理好,又将焦尾琴重新上弦,并没有出来用饭。

空旷旷的庭院只有兄妹两人。

“妹妹,吃饭吧。”沈谨舀了一碗黄芪乳鸽汤搁在了姜嫄面前,“这汤最是……滋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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