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后,便经常到常宁殿送些物件。之前都还好,但前几日奴才送东西的时候,忽然听到淑妃娘娘大笑出声,像是拿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但等奴才进去的时候,娘娘便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那时淑妃娘娘身体可还好?”
“看着和以往没什么区别,就是精神好多了。最关键的是,那日奴才发觉异常,所以只隔了两日便再去送东西,可再去的时候,娘娘竟然命人在殿内活活打死了一个贴身的宫侍。又过了一日,娘娘心情非常好,还赏了奴才好些东西,甚至命人去请了陛下,但当日陛下忙于政事,所以未去常宁殿。”慕容稷抬眸:“所以,昨晚是淑妃娘娘缠绵病榻这些年来第一次见翁翁?”“没错,淑妃娘娘这么想见陛下,不可能会在寿宴当日自杀,所以此事定有问题。而且今晚大火也很蹊跷,"李敬望向常宁殿方向,“听那些人说,是娘娘的几个贴身侍女殉主而死,却不小心打翻了烛台,他们过去的时候,火势已然无法控制,也无一人生还。”
“太巧了。”
李敬:“就是太巧了!奴才不信淑妃娘娘真是自杀!奴才知道您与五殿下关系很好,所以才冒险将此事告诉您,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查明真相!”慕容稷忍不住笑了,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的大火。“你这奴才,莫不是再拿本世子开玩笑?这样的大火,就算有什么线索,也早被烧光了。况且翁翁已经认定淑妃娘娘是自杀,那这件事就翻不了。”“小殿下!”
“行了,"慕容稷抬手制止住对方的靠近,“如果你真想为淑妃娘娘找回公道,便要拿出其他的证据来,不然本世子也没有办法。”李敬沉了口气,恭敬躬身:“奴才明白。”因皇宫夜禁时间已至,慕容稷便留在了宫内。次日,
她刚从临湖殿走出,便迎面碰上了一架精致奢华的轿辇,后面跟着一群宫侍,轿辇旁还有一位身着西戎异装的俏丽女子。两方相遇,慕容稷首先停下,目光望向轿辇内模糊的人影。“见荣妃娘娘怎还不见礼?"西戎女子面色不虞。慕容稷轻笑两声:"抱歉,本世子向来只见翁翁的礼。”“你……….”
忽然被后侧的宫侍拉住,西戎女子听对方说完,方才轻哼道:“原来竞是临安王殿下,果然如传闻一般不知礼数。”后侧的宫侍们脸色慌乱。
慕容稷刚要开口,却听见轿辇内传来一道清冷好听的女声:“瓶儿,赶紧道歉。”
闻言,瓶儿满脸不忿,却也只能乖乖听话。荣妃掀开轿帘,雪色鲛绡广袖滑落时,腕间密匝的金铃镯叮当作响,仙姿玉色的面容上浅笑嫣然。
“抱歉,临安王小殿下,本宫这位侍女常在西戎,不懂大晋规矩,日后本宫定好生管教。”
慕容稷只能微笑点头。
待对方轿辇离开后,她猛地往前几步,而后咳个不停。沉了几口气后,她揉了揉鼻子,方才将那股诡异的香气清走。“好奇怪的香-.……”
下午,楚王府。
除了离开的燕景权和养病的慕容浚,其他人还是照常来上课,但让几人惊讶的是,崔恒这次竞把孔奇也带来了。
望着自顾自在一旁玩木头的孔奇,慕容稷小声疑惑:“崔恒哥哥,他也要考学进上庸吗?”
对上几人奇异的目光,崔恒无奈轻笑。
“世家子弟同样要考学,只是自小耳濡目染,学的快些罢了。至于孔奇,他是个特例。”
慕容灼嘿嘿的笑了两声:“他是不是还不如我们啊?”崔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孔奇其实已经具备考学的能力了,但是如今的注意力却全都在那些新奇玩意儿上面。若不是他总惹世叔生气,我也不会将他带过来。”望着对方手里的机关奇巧,慕容稷忍不住赞叹:“鲁班大师.…”孔奇疑惑抬头:“什么?”
“没什么,夸你厉害呢!"慕容稷拿出对方工具箱里的机关鸟,机关鸟展开翅翼时,铜制羽毛竞似真鸟般层叠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