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钰强行压了下去。
她敛下长睫,模样看着甚至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师尊,是
钰儿错了。”
“你说得倒也没多大的错。”牧重萧看着像是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神色淡淡的:“这阵是血祭阵的事本尊一开始就知晓了,之所以任你们兀自摸索,一方面是想看看你们能折腾出个什么来,另一方面,血祭阵需要吸收足够的血才会成茧,本尊也的确是在拖延时间,好让此人结出血茧来,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阵眼才是最弱的。”
“本尊只是没能算清这中间的变故而已,你也不用替本尊开脱。”他缓缓地说:“本尊早就说了,本尊是要让你活着,旁人对本尊而言,只分有用的,和没用的。”
迟钰猛地被一种无力感击中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心底模模糊糊地想,人命对这里的人来说,到底算什么?
可惜现在不是什么思考人生的好时机,郁子澜简单将那人的状态讲了一下,眉宇间染上了几分疲惫:“诸位,在下的建议是,跑吧。”
“跑?那我们川凛城中人的血印怎么办?!”聂阎抹了把脸,用的力气颇大,像是想要将这种无力感强行抹去,他近乎苦笑地说。
还没等他们商量出个章程来,那血茧之中震耳欲聋的声音却渐渐地停了,郁子澜脸色大变:“不好!血茧要破开了!”
郁少主的嘴大概是开过光的,他这句话刚说完,那血茧发出了细小的“嘭”地一声,从正中央裂开了。
汩汩的、腥臭的血猛地涌出,几乎将这一片染成血海,血海之中走出了一个绝色女子来,她生得极美,白肤红唇,衬着身后的血海,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
女子淡淡地看了一眼众人,伸出舌舔尽了沾在手腕上的血,勾了勾唇:“真是不错啊……有这么多的口粮……”
一股子寒意倏地爬上了众人的脊背,迟钰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沫:“这、这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个黑袍?!”
这他妈是那个黑袍?!那个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