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烧出了个窟窿
!
迟钰屈在迟瑾撑开的隔绝灵阵之中,咬牙切齿地将一句“放屁”打包送去了牧重萧老人家的尊耳之中。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不能靠牧重萧这个老怪物,正打算趁着只有他们三人,跟迟鸿雪他们先透个底,郁子澜却突然开口了。
“若真是像迟伯父所说,我们恐怕就麻烦了。”他将手心中的折扇一把折开,撑起了一把墨绿色的巨伞,将他和商白蔹稳稳地护在其下。
众人被那血水逼得后退了好几里,一时都有些不太敢上前找死,在原地踟蹰着,听见他开口了,纷纷侧目看向了郁子澜。
迟钰抿下都快要涌到唇边的话,瞪大了眼睛看着郁子澜。
郁子澜检查了一番全须全尾的商白蔹,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犹豫了一下,才说:“在下浸淫商会许久,总是见过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隐约记得,以前应该是见过关于这种东西的描述的……”
“那是一种特殊的炼体之法,将沾着怨恨的人炼成魔身,吃下一半的魔身,再吃下一半的强大的妖灵,以千万人的血为引,或可炼成这种奇异之身……”他缓缓地说,字里行间都透出了一些浓重的血腥气来。
“他们管这叫做……魔灵之身。”郁子澜垂下眼眸,长睫在脸上印出了一小片的阴影。
“可有……破解之法?”聂阎艰涩地开口。
他们没人怀疑郁子澜说的是假的,因为这样做对他来说是没有意义的,血阵给郁子澜也留了印记,若是此人不死,那么他也不可能活下去。
正是因此,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一时间灌入耳的,只有鼓点般的心跳声,还有簌簌的风声。
可迟钰听着,不知为何,一种浓重的违和感突然冒了出来,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这种感觉一闪而过,连迟钰本人也没有抓住,只好蹙着眉略过,继续听郁子澜掰扯。
“魔灵之身,毕竟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强行凑出来
的……想要破去,自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郁子澜艰难地说。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我、我不想死在这儿……”
“我还有老婆孩子……我真的不想留在这儿!”
……
他这句话说出来,在场的人都有些绝望地哭嚎起来,一时间这几十个人喊出了几十个鸭场,吵得迟钰耳膜一阵阵地发痛。
“他说的是真的吗?”迟钰信任不了郁子澜,蹙着眉问牧重萧。
“……本尊隐约记得应该是没错的……”牧重萧懒懒地撩了下眼皮,说出来的话是一串的不确定,语气却出乎寻常的硬气。
“……”迟钰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师尊,不如您直接把记忆倒腾出来,看看还剩下什么算了?”
她这一开口,就有些停不下来,“哒哒哒”跟连珠炮似的:“难怪不得师尊不甚在意这血衣阵,想来这城中旁人于师尊而言,不过只是蝼蚁罢了。”
“想来若是以后有人入了师尊的梦,师尊也好借着‘不记得了’轻易脱罪,好叫亡魂茫然无措,不晓得该去找谁算这笔账,顺便还得了个心安理得!”
她话说到最后几乎是显得有几分恶毒,几乎是戳着人心肝儿去的,等说完了,她自己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一丝的后悔。
迟钰别开眼,低垂着眸缩在迟瑾的背后,抿了抿唇:“抱歉师尊,钰儿有些口不择言了。”
牧重萧翡翠色的眸没有半分的波澜,他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迟钰的质问,仗着自己是魂体,凹出了个颇为风雅的姿势“躺”在半空中:“你说的倒也没错,不过一城的蝼蚁,本尊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他想了想,纠正道:“本尊也不在意什么‘心安理得’,那不过是慰藉弱者的罢了。”
迟钰心头刚歇下去些许的火又“腾腾腾”地冒了出来,但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