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同榻而眠,衣衫严整,正在认真地……打毛线。
察觉到乐无涯直勾勾的眼神,他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温煦笑道:“老师,醒了?”
乐无涯张了张嘴。
无数回忆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脑海,叫他轰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当即发誓,如无意外,从此之后,他滴酒不沾。
可面对眼前的窘境,他干净利索地选择装傻,以保全颜面:“……小六?”
他勉强支起软绵绵的身子:“……你怎么在这里?”
见他神态不似作伪,项知节也并不失望。
昨夜,他已很赚了,实在不可将老师迫得太紧。
他放下手里用以修身养性的毛衣针,平和道:“老师,知节昨夜来此,本想同你商量一件正经事。也亏得我来叨扰这一趟,不然老师昨夜醉酒,谁来照顾呢?”
乐无涯心虚地摸下床榻,整理仪容,好让自己看上去稍微平头整脸些,至少把昨夜撒泼撒痴时丢的脸找补回来一部分:“何事啊?”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抬眼看向乐无涯,目光清炯如星:“若我想继大统,承帝位,不知老师可否相助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