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潋滟,不费丝毫的力气,便能让他的心情随之好起来。 而不是让他看到现在这副如此嫌恶他的神情,就好像把他的心捏碎,再狠狠丢入谷底,使他疼痛难忍。 “计蒙已经离开了,作不了证。” 裴萱萱抱着“死无对证”的态度,对着两人摊了摊手,顺道拉起一侧还赖在地上撒娇的乌泽,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她承认,这一定是她活了这二十多年来,演技最棒的一次。 “你们若是真的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索性直接搬出了往日里八点档肥皂剧里渣男的台词,她本着“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选择直接摆烂了。毕竟说多错多,容易将原本发展好的事态反倒越描越黑,且若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那只怕会将她全盘的计划打乱。 况且,她也不能辜负了计蒙的这番美意。 所以她并没有直接否认与计蒙的关系,但也巧妙地避开了两人绝对的联系,只留下淡淡的暧昧感,让他们看不清,摸不明,下意识地让田渊柏在心底或多或少清楚她背后有这座靠山,从而不敢堂而皇之地杀她。 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地上的泥块已经被三人用术法挪开,此时他们身处的地方空旷得足以站下百人,烧成黑灰的树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将整个空气都污染得浑浊不堪。裴萱萱的声音在此时伴随着传回的回声反复掠过三人脚下的土地,萦绕在这片山谷内。 被她的这番说辞气得不轻,田渊柏紧紧握起拳,一侧的藏锋也被他握得发出一声摩擦皮质的“嘎吱”声响。他愤愤看着她,但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她这算什么意思呢? 意思是,她与那个神是有特殊联系的,但并不是他们想的那般,尽管亲密,但并非是夫妻?尽管特殊,但并未有过越界的行为? 轻轻呵笑,田渊柏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竟下意识发出了声,忙将快要收不住的怒火狼狈收起,他翳了翳唇,想要开口说什么,可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觉得自己就算是开了口,似也没有资格再去追问什么。 她都表达得如此明显了,他也不是个傻子,怎会不懂她的意思? 只道这裴御萱是真的喜欢做这种令他厌恶不已的事情,不论是先前的隐瞒妖怪身份当上了天筑门首席也好,还是在门内总是逗弄引诱他也好,或是身旁总围绕着一群追随者也好,甚至于现在的这个——与山神有说不清的联系也罢。每一件能抬高她身份的事情,亦是想要达到的目的,她总是能做到滴水不漏,甚至还能在解释的时候一一列得清楚,让人找不到反驳的机会。 是啊,她是谁?她是他永远遥不可及的人。 是时常让他恨不得杀了,除之而后快,但时常又让他心跳不已的矛盾体。 田渊柏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理一理这段感情,趁着它还没有爆发出来,他得明白究竟他是以怎样想法的看待她的。 “干嘛?还不信啊?” 对着发呆的田渊柏挥了挥手,裴萱萱不知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相信了她的这番话,对她的身份又多了一份忌惮? 还是压根无所谓她背后的这些靠山,只想趁着她现如今羽翼未丰,赶紧趁机杀了她。 一想到第二种结果,裴萱萱不禁打了个冷战,不安的感觉爬满全身。许是心情波动得大了,甚至还牵动了乖乖被乌泽挂在腰间的妄念,它抖了抖,像是想要飞到裴萱萱的身侧安抚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