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姐久久不愿解释,是在刻意逃避什么?” 待他说完这番话,田渊柏看到她微低下头,似开始思考了起来,整个人连魂都没了。为了将她该留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回拢,田渊柏不禁弓起手指,于她额上来了个“栗子敲”,这才将她唤回了神。 可裴萱萱这边就不好受了,术法一经被人无故打断,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才想起这三人还被她晾在一旁,只怪是这强大的力量太过于迷人,竟令她全然忘了先将这三人糊弄好。 “咳咳。”先是清了清嗓子,以免待会洗脑时出岔子,裴萱萱将流程在脑子里滚了一遍,这才立马端起了裴御萱往时善用的架子,同时将宽袖卷起,刻意地露出了那枚显眼的玉镯。 “其实,我与计蒙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夫妻。” 看着面前三个人凝重的表情,裴萱萱觉得紧张又好笑,因害怕自己待会瞎掰时会忍不住笑场,只能无奈掐起一侧的掌心,这才让她没那么想笑。 “我与他算是结了缘罢。” “就如同我与你们俩结了契一般,只不过因为计蒙是神,神与人结契,于他们神明的眼中,那便犹如凡间的结亲,但其实我与他,不过是单纯地结了缘......” 裴萱萱说到这顿了顿,紧接着望向田渊柏,因为接下来的话,她似是故意说给他一人听的:“我与他的关系估计就是信徒与神明间的联系,信徒依靠神明的帮助得以存活,而神明依靠信徒的信仰得以存活。严格意义上说来,我们俩,是相生相伴的关系。” 言罢,她还炫耀似的转了转手腕,玉镯顺着她的动作在她的腕上滑动,大小刚好。 “主人的意思是,你并没有跟那家伙拜堂?” “主人以前同计蒙可走得近极了~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是计蒙那家伙的信徒?” “是不是,其实是因为主人变心了,爱上我了?不要他了,你才这么说的?” 乌泽原本带了几分愠色的脸瞬间软了下来,嘴里嘟嘟囔囔着,一副撒娇的模样倏地就往裴萱萱身上倒,像个没了脊柱的软体动物。 正要喜滋滋作势溜入裴萱萱的怀中,不料乌泽忽然感到脖子一紧,强烈的窒息感使他不得不睁开眼向那个作恶的源头看去,只看到般若那张面带嘲讽的脸大喇喇展示在他的面前。下一刻,乌泽还没来得及骂出口,整个人便被般若一把丢到了一旁,摔了个脚朝天。 “般若!你!!!” 白了一眼坐在地上耍赖般指着他骂骂咧咧的乌泽,般若极具代表性的红瞳立马将聚焦点移向裴萱萱那张精致的脸,本想说出口的重话,却又在开口的瞬间柔了下去。 “你说是就是了?” “要不还是让那家伙出来解释解释,若是他与你说的一样,那我便信了。” 他将双臂习惯性环起,脸上质疑的神情彻底搅乱了裴萱萱原本平静如水的心。 “这次我同意他的看法。” 田渊柏越凑越近,脸都要贴上来了,裴萱萱无法掩饰的厌恶表情跃然于脸上,被他一一看在了眼里。 一种莫名的挫败感直击他的心头,可明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表情,又怎能将他打击得完全无了求胜的心思?他着实不明白,也不理解。 不知怎的,他忽然没了探寻真相的想法,她究竟是不是与计蒙真的有什么特殊关系,他已经不敢奢望能了解了。如今,他只想让她敛下这令他感到极度不适的表情,然后一如往常那般,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眼含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