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手边。
她无声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少音,良善和软弱,有时候,不是一回事。”不知为何,他见不得她掉泪,不得不劝慰。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他不想看她委曲求全,更不愿见她自怨自艾。
她仍是哭了很久很久。幡然醒悟,遇到郑氏母女,是上天对她最大的诅咒。
“何少音”
陆戈冷不丁地唤她大名,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窄窄的船舱里。
“你若恨谁,我来杀。罪过记我身上,我不差这一个。”字字句句,像是承诺。
汹涌的泪意戛然而止,她透过陆戈的眼眸,读到了坚毅和血性,那是她渴望已久的东西。
阿母时时劝她忍让,葛氏兄妹雷声大雨点小,不抗事。可有一个人,他坚定的站在她身边,愿为她提刀。哪怕他没有做,只这句话,就让她开心。
她像找到了同盟,不再一腔孤勇。她心底浮出一丝喜悦,不由得笑了一声,又哭又笑的样子,实在狼狈。
忽而她摇了摇头,“不值得。郑氏母女不值得我们增添恶业,她们不配。”
陆戈沉默片刻,带着义无反顾的坚定,“我只知道,你值得。”
见他如此郑重,少音一时愣怔。
他说得是她应该理解的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