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你好像是我家画少爷的仆从吧?你看我家画公子现在干啥呢?”她用嘴向正给单康倒茶上点心的画儿努了努嘴。 单康扭头看了画儿一眼,画儿冲他微微一笑,说:“广公子,茶略烫,您先吃口点心吧。” 回过头,单康说:“她做她该做的事儿,有甚不对?” “嚯!你忘了你俩谁该坐着,谁该站着了吧?”胡云豆向空中丢了个花生,用嘴接了边嚼边说。 “你!” “怎么?不乐意?”胡云豆笑呵呵地看着单康,一脸挑衅。 单康憋了半天,面皮紫涨却无可奈何,伸手一提画儿,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到座位前强行按在椅子上,又把茶水和果子重重往她旁边一推,洒了满桌子都是。 画儿无奈地摇摇头,忙起身喊小二过来收拾。她一边蹲在地上捡东西,一边无奈地摇头,胡云豆隔三差五就这样逗弄人家,每每单康找回皇亲国戚的状态,胡云豆就立刻打压,一定要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两个人成天介鸡飞狗跳,闹腾得不行。 想单康堂堂一国皇子身在异国他乡,虽锦衣玉食,但毕竟落魄凤凰不如鸡,成天被人戏弄,不但要伏低做小,还发作不得,身边又没个自己人,也是可怜。画儿知道单康的重要性,于是对他的照顾更加细心尊敬,从不僭越。 甄明轩每天忙得像陀螺,根本不知道这些事儿。因为甄明轩虽不喜单康,但只要见面,就把他奉为座上宾,待之彬彬有礼,所以在甄明轩面前,胡云豆也对单康也十分客气,从无不尊挑衅。 单康对胡云豆又恨又气,但却不得不服。这些日子,胡云豆虽然总找茬欺负他,但他看得出来,她并无恶意,而且还带着他开了不少眼界、学了不少东西,让他对中原文化和人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和看法。 当他知道莫桑为了古乔背叛自己的时候,他恨不得杀了莫桑,但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莫桑了,倒是常常看到古乔缠着青民,心里倒替莫桑觉得不值。 ………………………………………… 这日,二青正在练剑,胡云豆和单康两个老神在在地坐在旁边喝茶吃点心观战。 胡云豆撇了一眼单康,见他看得入神,问:“哎,广隶,你能打过他俩不?” 单康瞪了一眼胡云豆,没吱声。他明白,说得越多,胡云豆就越有无数讥讽等着他。 “记得当日在荆棘坡,你带着那么多人都没打过他俩,啧啧,你这第一武士的名头,仗着皇子身份得来的吧?” 啪,单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盏果盘跳了两跳。 胡云豆作势护住杯盘,夸张地说:“我说中了?” “你这个魔鬼!我们打一场!” “还想让我拿马桶刷子抽你屁股?”胡云豆摇头晃脑地说。 那次经历,单康可谓记忆犹深,下意识地两手捂住屁股,又觉不妥,尴尬地撤掉手,指着胡云豆:“我打不过你,不等于我打不过他俩!” “哟,那要不比一比?” “比就比!” “来来,你俩谁愿意接受广隶公子的挑战?” 青民不语,青众向前一步冲单康抱拳:“广隶,我愿与你一战!” 单康看了胡云豆一眼,胡云豆喊画儿把他的鞭子和弯刀拿来。 金鞭在手,弯刀掖腰,单康作为靺鞨第一武士那份自信和气息再现。 他在长廊,青众在院,目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