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萧莫言已然在床榻沿坐定。 她又将殿内悬挂的凌霄色纱幔放下,即便秦荣在外偷窥,定也看不真切。 阮翛然仍旧有些心慌意乱,也不知究竟能不能唬住秦荣,蒙混过关。 “殿下,接下来该如何做?”阮翛然扭扭捏捏,立在萧莫言身旁。 萧莫言抬起凤眼,打趣道:“自然是你投怀送抱,被秦荣亲眼瞧见。” 阮翛然登时惊愕,脱口而出:“投怀送抱?” 萧莫言齿牙春色般噗嗤一笑,逗道:“怎地,怕本宫,把持不住不成?” 阮翛然咬着红唇,满眼质疑盯着太子不作声。 萧莫言却挥手,恼道:“你既不信,速速开门离去,安心等着陛下,要你的小命吧!” 言毕,萧莫言起身似要去开殿门。 阮翛然眼瞧着萧莫言一步一步,将要到了殿门前。 一咬牙,跺脚追了上去,横在萧莫言身前求道:“殿下,说好了救奴婢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不能随意反悔。” “明明是你不愿,倒成了本宫的不是。”萧莫言拂开她的手臂,硬要去开殿门。 “殿下,奴已将醒酒汤,送到侧妃那里了。” 秦荣在外叩门,而萧莫言已然到了门后,伸手去拉门闩。 阮翛然骑虎难下,迫在眉睫不得不做出退让。 径直扑过去,从身后抱住萧莫言,故意大声妩媚道:“殿下,让奴婢伺候您,就寝吧!” 说着不管不顾拉扯萧莫言,远离殿门后。 二人到了桌前,萧莫言压低声色,不悦道:“你这又是何意?” 门外窗棂上,映出秦荣的身影。 她心知肚明,秦荣定在向内窥视。 她扑进萧莫言怀里,焦急万分求道:“求殿下,依计行事。” 萧莫言气息一沉,面红耳赤伸手去推阮翛然。 他启唇方想言语,阮翛然踮起脚尖用红唇堵住了他的嘴。 萧莫言双手一僵,阮翛然趁势抬手环在他脖间。 阮翛然发觉萧莫言,揽住她的后腰。她身子一颤,慌张想要移开红唇,解释一番只是做戏而已。 可萧莫言似乎极其配合,一手搂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撬齿夺吻。 那秦荣还在外看着,她只得迎合回吻。 气息凝重,她不由周身燥热,竟觉得双腿有些发软。 唇齿相依,有竹叶青酒的醇厚芬香。 恍然间,唇上一凉。 萧莫言将她拦腰抱起,还不曾得以喘息片刻,萧莫言垂首又将唇覆了上来。 明明是做戏,为何她觉得萧莫言有些动欲。 可又不敢挣扎,生怕惹怒了萧莫言,她岂不是白白投怀送抱了。 天旋地转片刻,她与萧莫言翻滚在床榻上。 萧莫言有些心急,将她所戴的巧士帽摘掉。 萧莫言移开朱唇,胸膛起伏不定,喘息道:“是你自行宽衣,还是本宫,替你宽衣?” 阮翛然亦是气息急促,颤声道:“奴婢自己来。” 萧莫言将床榻幔帐扯落,她已然将内官袍衫丢了下去。 萧莫言翻身将她压在身上,含欲强硬道:“若本宫,把持不住呢?” 殿外,七夕夜雨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