翛然被他当面如此议论,面上再难镇定如初,拧了娥眉。 萧莫言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追问道:“莫非,你倾心阮内人?” 林千帆食指压唇,嘘声邪魅一笑。 阮翛然眼神含刀,这个林千帆如此言语。闻者皆会以为,她二人关系匪浅。 幸而萧莫昱出声,打岔道:“堂兄快说说,为何突然回京?” 林千帆附耳过去,与萧莫昱窃窃私语。 包凝月突然敬酒与萧莫言,闷闷不乐道:“殿下,凝月敬您一杯。” 二人酒樽相碰,萧莫言低声冷言:“又何必如此,他或许从未在意过。” 包凝月玉手一颤,酒水洒出顺指穿缝,似有覆水难收之意。 萧莫言抿了一口酒水,又道:“他若有心,你今日该是世子妃。” 包凝月盈盈欲泪,慌张举袖遮掩拭泪。这是御前,终究要顾及着颜面。 包凝月缓了口气,将酒樽放置唇边饮了一口,哀怨笑道:“是妾身太傻,如今入了宫,哪还有回旋之地。” “是奉命,杀本宫吧?” 萧莫言声色冷静,仿若再说旁人不相干之事。 包凝月迟疑一瞬,将酒水饮尽,颔首道:“没错。”又匆匆求道:“求殿下,让凝月见他一面。” 丝乐声不绝于耳,阮翛然并未听清二人言语。 半个时辰后,宫宴结束。 萧莫言似乎有些酒醉,脚步虚浮,被秦荣搀扶着上了步撵。 秦荣望着步撵稳当前行,挨近阮翛然身旁,鬼鬼祟祟低语道:“今日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待回东宫后,我会送去一碗醒酒汤。” 秦荣虽未言语挑明,弦外之意明确。那醒酒汤里,必然下有暖情散。 反正萧莫言承诺了假侍寝之事,阮翛然颔首应道:“我明白了。” 少倾,东宫寝殿。 秦荣去了后厨弄醒酒汤,她则贴身伺候萧莫言宽衣。 她解开腰封,怯声道:“殿下,秦荣会在醒酒汤内下药,让奴婢今夜侍寝。” 萧莫言面如桃花,凤眼微醉眯着,低哑魅惑应道:“依计行事。” 阮翛然褪去太子的外衫,他此刻醉玉颓山的模样,令她有些惴惴不安。 饮酒误事,不知萧莫言此刻有几分清醒。 “殿下,用些醒酒汤再就寝吧,不然明日该头痛了。” 秦荣已端着醒酒汤入殿,阮翛然扶着萧莫言落座,故意偷偷与秦荣使了个眼色。 可秦荣纹丝不动,看来萧莫言不服下醒酒汤,他是不会离开的。 阮翛然暗自思量,该如何打发秦荣出去。总不能让萧莫言,当真服了醒酒汤吧。 “殿下,趁热喝吧。”秦荣有些急切地催促。 萧莫言不动声色拿起汤匙,命道:“秦荣,你给侧妃那里,也送一碗去。” 秦荣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只得向阮翛然眨了眨眼示意。意在说务必要让太子服下醒酒汤,慢悠悠应声离开。 秦荣一离开,阮翛然便将醒酒汤倒入了茶壶中。 “去将殿门关上。”萧莫言慵懒命道,扶了扶额间,似乎是酒劲上头。 阮翛然不敢耽搁,秦荣很快便会折返。 她将门闩插上,如此秦荣便进不来了。 待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