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绮也跟着笑了起来,提醒道:“其实不难做的,只是有一点你务必记牢。” “什么?” “耳中听闻之事,万万不可与他人提起,我也不行。” 绿绮的神情严肃而又认真。 玉蝉郑重地应下。 而后端着茶壶来到了乾清宫西暖阁。 西暖阁里,几位位朝臣正在向秦戈通禀事宜,玉蝉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给每人的茶盏中添好水,而后便在角落里侍立。 那些人交谈的声音便也落到了她的耳中。 “微臣已经亲自带人去过尚书府,正如奏折所报,卞大人死于家中书房,并无凶杀痕迹。” 禀告这人玉蝉并不熟悉,但见他神色略带紧张。 果然,秦戈听完他的话,都直接气笑了。 “你的意思是,吏部尚书就这么无缘无故死在家中?” 吏部尚书,掌管官员升迁,是六部之首,这样的要臣,竟也会死在家中? 玉蝉颇为震惊。 秦戈的心又烦躁起来,好像自某一日起,本来就复杂难辨的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他不经意地看了玉蝉一眼,恨不得直接把所有怀疑的对象杀个干净。 但是,他不能。 于是,秦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仵作验尸的结果如何?” “微臣来时,仵作还在验尸,不过似是有所发现。” 这倒是个好消息,他从不畏惧心怀不轨之人,他只怕歹人做事太干净,抓不住马脚。 他想着,又不经意地瞧了玉蝉一眼。 “陛下。”待那人说完,便又有人上前通禀。 这人玉蝉瞧着就有些眼熟,他正是如今兼任户部尚书的靖安侯。 靖安侯今日全然不似那天在延庆殿暴躁,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他。 “卞良辰已死,追查凶手是要紧之事,但吏部尚书该由何人接任,亦是当务之急。” 实际上,这也是秦戈今日召了几个人在西暖阁,真正要商讨的事。 真凶要查,但吏部一应事物不能没有人管。 “孟卿,你有何人选推荐?”秦戈的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靖安侯只思索了片刻,便道:“按往常惯例,该从两位吏部侍郎中选择一位。” 但方才禀报调查吏部尚书死因的人,却皱着眉开口反驳了他。 “陛下,微臣以为,两位侍郎年纪太轻,资历尚浅,若就此升任吏部尚书,只怕吏部诸官,乃至朝野上下都会不服。” “凌卿以为何人合适?” “微臣以为礼部尚书陈盼,陈大人曾在地方为官十数载,又在六部都任职过,资历深厚,实为最合适的人选。” “凌大人这话实在好笑,若这样说起来,凌大人自己就比吏部两位侍郎还要年轻,莫不是凌大人不想做这刑部尚书?” 靖安侯看似只是寻常说话,但句句都在针对那位刑部尚书,连只是在一旁旁听的玉蝉,都嗅了一丝火药味。 然而,秦戈并不在意。 吏部尚书的人选必须慎重,绝不能选个摇摆不定还有二心的人,这样一想,那个杀了卞良辰的歹人也算是帮了他。 秦戈冷漠地想着,又问向在场的其他的人。 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