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朝身后挥了挥手,便有五六个身体健硕的婆子走了进来,分别死死地按住了玉蝉的四肢,将她的手腕与脚腕分别扭向它不应该向的方向。 玉蝉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尤其那些婆子的动作又牵连着她身上其他地方伤,某一刻,她恨不得自己直接昏死过去。 但并没有成功,那些婆子的手极有分寸,她们似乎特别清楚如何让她感受到最大的痛苦,又不至于昏迷。 “动作轻些,”红姑姑就在一边看着,慢条斯理地堵住了玉蝉的嘴,“玉蝉如今的身份可是不同了,是在陛下身边伺候的人了。” 红姑姑明明是笑着的,但在玉蝉眼中与地狱的恶鬼无异。 她拼命地摇着头,眼中止不住渗出泪花,她想求饶,可是嘴已经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别以为攀了高枝,姑姑就拿你没办法了,”红姑姑轻轻地拍了拍玉蝉的脸颊,继续说道:“懂了吗?” 玉蝉的头脑已经有些浑浑噩噩,但是她知道这句话意味着红姑姑决定暂时放过她,她猛地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可是却晚了。 “听姑姑说话还能走神?看来还是没吃够教训。” 红姑姑朝着那几个婆子使了个眼色。 刹那间,刻骨铭心的疼痛自四肢处蔓延开来,大滴大滴的水顺着脸颊流淌,分不清是流下的泪还是汗。 她的手脚是不是都要断掉了? 有没有人能救救她? 玉蝉知道这不过是她的妄念,因为若随随便便的什么人能阻止红姑姑,红姑姑也不会这般肆无忌惮。 忍,忍下去就好了,她还有八年就能离开皇宫,只要再八年。 但猛然间,玉蝉回忆起来,一切都不同了,她是皇帝的女人,虽无名分,但再也不可能离开皇宫了。 她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一辈子忍受这种折磨。 玉蝉的泪花涌出的更多,她拼命的叫喊着,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哀求着。 有人来救她,带她摆脱折磨。 疼痛麻痹了玉蝉的神经,她的思绪也开始凌乱,玉蝉渐渐陷入绝望。 大约她前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才要受尽苦难,偿还业报吧。 窗外好像又下起了雨,雨声将玉蝉仅能发出的一点呜咽声,也藏了个干净。 红姑姑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目含笑,毫不留情。 不会有人来救她的,永远都不会有。 她闭上了眼,任由泪水从肿胀的眼眶滑落,她将要认命。 然而,下一刻,雕花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难得来看望宫女的秦戈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场景,沉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