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了很多次,界面还是游戏程序,没有节目跳出来。 看个破电视也不顺心,他似乎更不悦。 “边柏青,你说句人话!你受了伤,不高兴,我哄着你,但这都几天了,你给我动不动就挂脸,你什么想法?” 余津津发起真脾气,容易收不住。 没人这样和边柏青讲话。 他先是皱眉,继而冷脸。 后来,见她不忿地总盯着自己,他气笑了: “你要是不愿意陪我,赶紧回去上班。你不去,报社不转了。” “倒闭了更好!本来纸媒就完几把蛋的了!领导班子也混球!” 他回嘴,激得余津津的怒火越来越大,现在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敢反手就一耳刮子。 边柏青笑了,但很快,他的笑又挂下来,最后又以灰淡淡的模样收场。 余津津望着他。 他清澈的眼角膜上闪过电视屏上的流光溢彩,但眼底如寒潭森森。 余津津没耐心一直哄一个毫无回应的男人。 反正他伤在这里,跑不了,冷他一下,让他自己反思反思是不是拿乔了。 ——她那些什么向神明的祈求啊,什么自我起誓,要好好爱他,温柔以对啊,在上了脾气时,只有一个结局—— 都他妈滚!操爹的! 翻脸不认账。 余津津到一边,在电脑上拉磨。 换做薛永泽,那崽子有时会在她发疯时挨揍。 有一回,她抓起一根法棍就抽到了姓薛的脸上,直接把硬面包抽断了。 后来她变本加厉,动不动就家暴薛崽子,打得他连公寓门都进不了,只好倚着门迷糊一宿,等她第二天上课开门时,他才能进屋。 她还要背后踹他一脚······ 余津津一边敲字,一边心中嘀咕: 边柏青,你要知足,我待你真的很不错了,你拉拉个逼脸,我还哄你好几天。你没领教过我暗黑的一面,偷乐吧! 过了一会儿,边柏青又像没事人一样,走过来,递给余津津一杯水,好言相劝: “休息下吧。” 似乎刚才先尥蹶子的不是他。 余津津又没好气了。 边柏青也是哄一阵,也没心情了。 跟他还亏了似的,像是他先受了委屈在先,哄人的应该是她。 晚上,吃过饭,余津津躲挂逼脸的边柏青,去逛他在家的书房。 书房比较能反映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和眼神一样,不管外在怎么包装,品性底色是一目了然的。 干净、整洁的书房,很大。庆幸的,没有成功学。 光是养马的书,就占了独立小书架的一半。 余津津随手翻着给马看病的书,自言自语损他: “还是个赤脚兽医。” 边柏青不知什么时候跟进来了,脚步悄悄,倚在门上,吭地一下,笑出声。 余津津回头,先是朝边柏青下意识笑了。喜欢一个人,细节上自然而然就流露出来。因他的笑,而笑。 但她突然想起他这两天跟来了大姨夫似的,这秒笑,下秒歹,她又挂了脸,别回头。 边柏青走到她的身后,贴住她的身子,轻扳过她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