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延木抱起遥辇津玉冲入大殿, 往偏殿跑去,将他轻轻放软榻上。御医很快赶到,给遥辇津玉问诊, 身虚弱加之脾胃不调,还有一些伤, 就促使了遥辇津玉发热昏厥。 当然了, 是什么伤,耶律延木心里非常清楚。 御医开了药,恭敬的退了出去。 刘觞本想进去看看遥辇津玉的情况,李谌拉住他道:“你进去做什么?让耶律延木一个人照顾好。” 刘觞反复打量着李谌, 嘴里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道:“谌儿,你不对劲儿。” “朕何不对劲?”李谌奇怪。 刘觞眯眼道:“你往日里不是很看不惯耶律延木吗?怎么突然对他不一样了?” 李谌一笑, 道:“阿觞哥哥有所不知, 往日里, 耶律延木虽然是你的血亲, 但一直围你身边转来转去,朕心里吃味儿的。” 刘觞奇怪:“今不吃味儿了?” 李谌道:“今耶律延木的心尖尖儿上有了中意之人,朕自然放心, 也不必吃味儿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觞:“……”都是什么奇怪的理呢。 李谌道:“让耶律延木照顾遥辇特使罢, 咱们还要去会会那些使臣。” 遥辇津玉昏昏沉沉一觉睡到天,只觉浑身酸软无力, 抬不起一根手指, 他缓和了良久, 才觉力气稍微回笼了一些, 慢慢睁开眼皮。 他的目光恍惚了好一阵,发榻上有人趴那里, 那人身材高大,趴榻牙子上的举止十分难为,眼底还都是乌青,一副没有歇息好的模样。 是耶律延木…… 遥辇津玉目光晃动,本想要悄悄起身,但他双腿残疾,想起身的动作难免有些响动,耶律延木十分机警,纵使歇息之时,也不会放松警惕,立刻睁开了眼睛。 “义父,你醒了?” 遥辇津玉错开耶律延木的眼神,点点:“我是何处?” 耶律延木道:“太液湖旁的偏殿,昨日义父发热昏厥,天子特许义父大宫中留宿。” “其他使者呢?”遥辇津玉问道。 耶律延木道:“昨日都回驿馆去了。” 遥辇津玉不由蹙眉,自己来了长安没几天,不是留宿大宫,就是留宿平康坊,一日都没有回驿馆去,不知那些使者会有什么样的微词。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遥辇津玉挣扎着下榻,道:“我要离开了。” 耶律延木伸手去扶他,遥辇津玉却吓了一跳,“啪!”下意识打开耶律延木的手掌,两个人时吃了一惊。 耶律延木有些了然,淡淡的道:“我只是想扶义父坐上轮车,不会做余的事情。” 遥辇津玉却执意道:“我自己可。” 遥辇津玉挣扎着坐上轮车,想必是牵动了难以启齿的地方,酸疼火辣的要命,不由蹙了蹙眉,忍耐着没有痛呼出声,坐上轮车离开了。 遥辇津玉从大宫出来,回了驿馆,刚要推开自己的屋舍大门,有人从屋舍背后转了出来,正是日前传递可汗命令的使者。 使者的嗓音阴阳怪气的,显不怎么友好:“遥辇大人一夜未归,真是好生辛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