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响起掌声,牟月姝低头看去,已经开始表演节目了,是杂耍。
一人一猴就在舞台上耍了起来,牟月姝没见过这种杂耍,看的她入迷得很。
三楼。
卫涞在书房里,听到楼下的动静,面前摆放的账本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他脑海里一直在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女子纤细无骨的腰肢,手上都还有她身上留下的淡淡香味。
他在京中从没见过这般的女子,娇柔羞涩,被男子多看一眼都要害羞得脸红。
又过了一刻钟,楼下的吵闹声更大了,这下更是看不进去账本。
索性合上账本,手里拿着扇子下楼去了。
到二楼时,视线又不由自主的移到那间包房上去。
她…应该还没走吧。
等卫涞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包厢门口了。
低头看了看不受控制的双腿,轻咒一声,“该死。”
随即又释然的笑了笑,或许,本该如此。
抬手轻叩房门,里面传来清脆的声音,“请进。”
还能听到愉悦的笑声。
卫涞推门而进,视线正对上看过来的江婉玲。
江婉玲一愣,连忙低下头来,耳尖迅速爬上绯红。
牟月姝没听到扣门声,压根不知道房间里来了另一个人。
“表姐,快看,那人会喷火唉,你说我去学喷火出来卖艺的话,我娘会怎么打死我啊,是用棍子还是鞭子?”
牟月姝兴奋得很,这么热闹的元宵节她还是第一次参加。
“姝儿,有人。”
江婉玲低着头,连忙唤牟月姝。
牟月姝看向门口,意料之中,“来了啊,坐吧。”
指了指江婉玲对面的座位。
江婉玲瞪大眼睛:你知道他要来?
卫涞愣住了:你知道我要来?
牟月姝看表演正在兴头上,看他半天没反应,“坐啊,这个节目老好看了。”
然后转身之际,随手抓了把瓜子。
吃瓜群众说的就是她。
卫涞落座后,江婉玲更是没心思看表演了。
低着头小口抿茶,不知道该怎么开启话题。
卫涞轻咳一声,先自报家门,“在下卫涞,是这醉仙楼的主子,刚才对不住姑娘,特地过来道歉。”
江婉玲慌乱之中把茶杯打翻了,连忙用手帕去擦,谁知比她更快的是一块墨绿色的手帕。
“茶水烫,姑娘小心。”
是卫涞的手帕。
声音低醇中带了些蛊惑,江婉玲脑子里都充斥着他的这句话。
“无,无妨,让卫公子破费了。”
江婉玲指的是这桌好菜。
而一旁的牟月姝,一边用嘴磕着瓜子一边傻呵呵的笑,活像地主家的傻大儿。
“表姐,你看那个,好有趣…啊!”
牟月姝磕着瓜子回头来,就看到卫涞半撑着身子,伸到江婉玲面前给她擦桌子。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扰,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然后牟月姝快速转身,一点絮絮叨叨的念着,一边接着‘看’楼下表演节目。
卫涞也反应过来,表面从容实则内心慌的一批的坐下。
他怎么有种被抓包的错觉。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啊。
“姝儿,你,你在这样我就生气了哈。”
江婉玲脸色涨红,只觉得尴尬得很,恨不得立马起身离开这里。
“好了表姐,我这不是什么都没听到吗?公子叫卫涞是吧,是汴京首富的卫家吗?”
江婉玲:你再敢说你什么都没听到。
怕是眼睛在楼下的表演上,心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跳动吧。
“姑娘知道卫家?”
卫涞不知道她们的身份,倒是有些诧异牟月姝竟然知道卫家。
卫家是皇商,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