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次,白寸没有留住力,李猛也挥霍了最后一丝真气内力,最后在暴雨夜,身影单薄的白衣青年背着体型如小山的赤膊壮汉,一边哭一边走到师父面前认罚。
以为李猛就此再也无法修行的白寸还早早的为对方立了一块碑。
上书‘残疾李猛’。
想来也许就是那次的经历,才让白寸给自己定下了规矩。
无论与谁交手,都要留下三分力。
而这次之所有在留下一分力之后又使出全力,全因李猛现在的身体,已经是千疮百孔。
唯有通过放血的方法疏通经络,才能保住他这一身来之不易的太师修为。
可是也撑不了太久。
风轻轻吹过,白寸的白衣被吹起,又被他用手按下。
“是天理?”
“对啊,狗日的天理,真是不留情啊。”
南穰山地界有规矩,修真界和尘世间不能牵扯过深,尤其是当权者,更是不能染指修道一途,否则天理难容。
“当年为何不跟先皇挑明了你是武者,这样也好断了他老人家的念头,你也能一直留在铁山门,多少年了,铁山门门主一向都是由最强的武者担任,有了你,会好很多。”
白寸语气温柔,仿佛回到了两人求道的岁月。
“你都说了,让我当皇上是我爹的念头,更是心愿,为此他不惜将其余六位儿子全都派往了边疆,否则朝都也不会这么重视我们清云国,更不会派发大批资源给铁山门,有时我就在想,也许他老人家是知道我是武者这件事的,只不过没有挑明。”李猛轻轻道。
“看来你被先皇给算计了。”白寸轻笑。
“我也是最近几天才想明白。”
白寸吐出一口气,积压在心中的郁闷轻了很多。
“天理对你下手多久了?”
李猛笑了,问道:“都说是天理难容,可天理到底是怎么动手的,我也不知道,师兄,你真的相信是天理作祟?”
“你不信?”白寸反问。
“总之已经没几天活头了,于其担心这些,还不如好好想想以后的事情。”
李猛用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上半身挺直,无法站起,他伸出手,“师兄,拉我一把。”
白寸一掌拍在他手上,将他拉起,声调冷漠,“后事都准备好了?”
“你不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