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一嘴,来往路费我包了,但是路费以外的花销你来行不行?”
陆子拍拍腰,也是难得的放松,“当然可以。”
躺在床上,林楚伸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呢喃一句,之后便和衣睡去。
现在还没有任何睡意的陆子坐在书桌前,随意的翻看马车上自带的书籍。
天黑之后,马车停靠在荒郊野岭,独眼车夫从外面敲响车厢,陆子从里面掀开棉布帘子,独眼车夫探出一颗头,寒声问道:“天黑了,两位公子想吃什么?”
陆子走出车厢,不动声色的挡住车夫正对着车厢的目光,轻声问道,“咱们现在到哪了?”
独眼车夫低头道:“现在在野外,距离泗晨城还有些距离,公子们要是想吃小脚城里面的东西,我快点走的话,两个时辰之内还是可以赶回来的,要是再晚一会,城门关了,就来不及了。”
陆子从腰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独眼车夫的手里,说道,“那就有劳你了。”
独眼车夫收起银子,轻轻点头,转身走下马车,几个起跳之后,身影消失在夜色薄雾中。
陆子走进车厢,发现林楚已经醒了,此时正坐在书桌前,说道:“怎么不点灯,这点钱没必要省。”
陆子从桌子下面的箱子里拿出油灯,放在桌子上点燃,整个车厢瞬间亮堂起来。
林楚打着哈气说道,“那个车夫也是著道者,两个时辰就能赶回来,大概是开府境中层,看来这一千两银子花的不怨。”
这辆马车是林楚在泗晨城最大的马坊租来的,听那里的管事说,马车上的独眼车夫本来并不是马坊的人,是坊主在一个雨夜捡来的,本来坊主也不想收留他,毕竟那时的马坊并不大,为了养家糊口让手底下的兄弟们吃饱饭,坊主也会经常出门揽生意,为一些家族赶车。
坊主之所以改变了主意,还是某一天因为一些琐事和一位家族的公子起了矛盾,对方将坊主贬损的一无是处,坊主一个没忍住,对公子动了手。
事出紧急,坊主身边就只有独眼车夫一个人,而公子身边有五六位恶犬奴仆,眼看坊主就要吃亏,平时闷不做声的独眼车夫突然出手,只用了一条腿就将众人打趴下,带着坊主回到了马坊。
事后泗晨城便流传出独眼车夫的传言,说他本是某个大门派的长老,因为触犯了门规被赶下山,这才流落到了泗晨城。
原本独眼车夫只打算找个营生混口饭吃,可是那位不长眼的公子因为冒犯了曾收留独眼车夫的坊主,所以才被破戒的独眼车夫给教训了一顿。
传言有真有假,不过在那之后,独眼车夫便没有再出现。
就连被他教训过一顿的公子哥也没有找到过他。
原来是坊主看他力气大不讲究酬劳,还有些修为傍身,就将其留在了马坊,平常担任看家护院的任务。
自从发生那件事,坊主便走到哪都会带着他,久而久之,泗晨城也就都知道了独眼车夫这号人物。
话不多,身体有残疾,很能打架。
是泗晨城对独眼车夫的评价。
至于传言是真是假,独眼车夫没有出面否认或认可,也就不了了之了。
坊主也曾私底下偷偷问过车夫他的真实身份,除了一个傻笑,坊主什么都没得到。
于是马坊也就再没人问过车夫,他到底是谁。
无论他是谁,不都是一个赶车的嘛。
林楚问道:“外面的世界是很残酷的,能有一点依靠不是坏事,会省去我们很多麻烦。”
他扭头问道:“你让他买了什么饭?”
陆子耸肩道:“不知道。”
今夜的晚饭是两只烧鸡,两壶土烧和几个烤红薯,陆子和林楚在车厢里解决晚饭之后,便早早睡去。
独眼车夫是在外面吃的晚饭,吃过饭之后,依着车厢边,盖着厚棉被慢慢睡去。
余后的一天,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