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撕开他们虚伪的面具,却在即将触碰的那一刻却毫无征兆地穿了过去。
是啊,他被宣告死亡了,现在无人能看到他,无人能触碰到他。
想到这,姜昱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再次睁眼的时候,一辆行驶的大巴突然闯入视线,最终稳稳停在操场上。
车门打开,陆陆续续下来两三人,当看到那一抹熟悉又修长的身影下车的时候,他一瞬间止住了呼吸,原本归于平缓的心脏再次疯狂跳动,跳动声像是要撑破鼓膜般。
下课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英语老师刚说完下课,姜昱就像脱缰的马一样冲出了教室。
身后传来苏景州的话语声:“看把孩子急得。”
十二月的天,空气中带着沁凉的寒意,姜昱任凭冷风肆意的打在他的脸上,从耳边呼啸而过,眼角也随之变得通红。
他现在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脚步最终停在了大巴的不远处,他的脸颊因为奔跑抹上一道红润,胸膛起伏明显,微张着嘴小喘气看向站在大巴边上正在倾听老师讲话的清冷少年。
少年微低着头,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清澈如水,鼻梁高挺笔直,微抿着薄唇,气质矜贵清冷。
暖阳透过层层交叠的树叶,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形状大小不一的斑影。
是谢寂庭。
姜昱眼眶发酸,变得通红,喉咙发涩,他张了张嘴又闭上。
谢寂庭察觉有人看他一样,眼神瞥向姜昱这边,即刻皱起眉头,和老师简单说了几句便朝姜昱走过来。
他站定在姜昱面前,注视着姜昱,放低声音问:“姜昱,怎么了?”
姜昱看着眼前的清冷少年,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前世的一幕幕像走马灯剧场一样在脑海中不断放映,堵得胸口一阵难受。
谢寂庭见姜昱不回答,又轻声问一遍:“姜昱?”
下一秒,姜昱不假思索的冲上前环抱住谢寂庭,谢寂庭的身体一僵。
姜昱将头埋在谢寂庭的肩膀上,清瘦的身躯在谢寂庭的怀里轻微地颤抖着,闷声缓慢又有些哽咽道:“谢寂庭,我疼,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