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说着又犹豫了一下,开口补充道,“不过,官家并非无后,还有一养子!”
其实大家都知道,当今官家之所以没有立储,是还在幻想哪位妃子能够生下皇子,不过赵白比其他人更知道,最终当今的官家还是没有诞下龙子,才不得不立养子赵曙为太子。
赵白点了点了头,思考了一下继续说:“正如方才师兄所言,现在的殿试不再罢黜过了省试的举子,也就是说徒儿只要过了省试,就有官做,如此也就够了!”
“嗯?”赵白的话,着实出了胡瑗的意料,毕竟自古以来“考取功名、封侯拜相”是多少读书人的梦想。随后,胡瑗还是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问道:“那你为何还要今年参加科举?并且还废了这么大心思。”
赵白当然知道胡瑗所指的废心思指的是什么,于是笑了笑说道:“官位还是要有的,最好分个轻松点的职。”
“呃……”胡瑗被赵白的话憋的没说出话来。
“哈哈哈,感情师弟光想吃皇粮,不想给官家干活啊!”一边的范纯仁听明白了,笑着开口说道。
“呃,徒儿是想光要官,不要差?”胡瑗好奇地问道。
赵白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开口说:“一是家母身体还是没有完全调节好,需要愚在身边照料;二是愚还还年轻,以后的机会还有很多;三是……”
“三是什么?”胡瑗问道。
“三是愚想跟着师父潜心治几年学,等学而有成,再出仕也不晚。”赵白犹豫了一下,对胡瑗说道。
“呃……哈哈哈,你说你要潜心治学?哈哈哈……”听到赵白的话,胡瑗竟然忍不住地笑出了声,不过他看赵白不想多解释,也没有再问。
其实赵白知道,宋仁宗虽然还能活上几年,但是最终还是会因病驾崩。并且宋仁宗虽然也算是一代明君,曾想通过范仲淹的“庆历新政”,来改变大宋“积贫积弱”的现状,但是终归还是“有心无力,魄力不足”,这一点远没有他的“孙子”有“胆气”。
因此此时入仕,或许只会白白浪费自己的精力,其实赵白的内心还有几分恐惧,他害怕自己一旦进入官场,可能会被那些“功名利禄”磨平了自己的棱角;他怕自己会在尔虞我诈中,忘记了自己的“初心”;他更害怕不知哪一天,自己会突然把那个“梦”忘了。
冥冥之中,他感觉这就是他的使命,他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而宋仁宗后还有宋英宗,宋英宗后还有宋神宗,还有许多时间,足够他施展。因此现在。他要做的不是要“高官厚禄”,而是将自己的那些记忆,赶紧记录下来,或者积蓄力量,为即将到来得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做准备。
而这些其实他也早已经开始做了,无论是《平戎策》,还是王韶;无论是“四志盟”,还是“四志杂志”;甚至柴诺讷的“烧烤店”,赵氏的“豆酱”,赵白也都在利用身边的机会,缓慢地积蓄着自己的力量。
虽然这些力量还很弱小,但是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成长,而自己“种”下的这些种子也会成长。
直到某一天,时机成熟,就会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
胡瑗自然不知道赵白心中的想法,听到赵白这么说,他心中还是疑惑,不过随后他还是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着说道:“哈哈哈,你们俩可真是一对师兄弟,一个是因父不肯入仕;一个是因母不肯升官,也可真是愚的两个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