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也这么认为,考过考不过,某都决定先跟家师潜心学习兵法,其余之事,日后再说。”王韶也赞同程颐的话,说完也把自己桌前的酒碗端了起来,随后一仰脖子,竟然也一饮而尽。
听到王韶的话,赵白心中一动,不由得又想起除夕时和狄青的对话,不过他思索了一会,觉得现在还为时尚早,也就没有再提,只是开口说:“愚还年轻,即使过了,也想先跟着家师治几年学,入不入仕,以后再说。”说着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唉,年轻就是好啊!”曾巩听到赵白的话,感慨了一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没有说话。
赵白说完,就只有苏轼没有表态,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这里。
苏轼看众人都看向他,也知道自己不说点什么也不好,于是就端起酒杯,犹豫了一下开口说:“愚……若考不上,三年后再来!”说完竟然猛地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接着一把抄起杯子旁边的酒壶,随后一仰脖子,将酒壶中的酒灌入自己嘴中。
……
看到苏轼的举动,“天字”包间里再次陷入一片安静……
“子……子瞻,你怎么了。”
“是啊,刚才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刚刚大家讨论‘杂志’的事,你也不说话,可是还再为方才之事不痛快?”
“不可能,子瞻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是啊子瞻兄,怎么了啊!”
听到众人出声询问,赵白心中也充满疑惑,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他知道苏轼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回忆了一下,除了刚刚进门闹得有些不愉快,也没有再发生其他的事。
“唉……愚……,愚本科怕是考不上了!”没等赵白开口询问,苏轼叹了一口气说道。
“嗯?”
“不……不会吧!”
“呃……子瞻……你是在和大家开玩笑?”
众人反应不一而同。
“愚……愚把孔安国的传注记错了!”苏轼再次开口说道,语气竟然有些凝噎
“呃……不是刑疑附轻,赏疑从重,忠厚之至吗,刚刚子固兄已经说过了。”程颐愣了一下,开口问道。
听到程颐的询问,苏轼微微点了点头,过了很久,才幽幽地又开口说:“子固兄专精律法,想来肯定不会记错,愚在省试时,答为‘赏疑从与,罚疑从去’!”说着竟然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了双臂之中。
“呃……”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