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私人飞机正从法国巴黎驶往瑞士日内瓦。
“您看这块表怎么样子？”布歇尔十分热心地询问道。他一边熟练地翻着画册一遍为身旁的少女倒上热气腾腾的咖啡。咖啡是产自巴拿马的“翡翠庄园”，带着玫瑰和茉莉花的清香，浓烈的甜味和奶香让人一闻就上瘾。
“都可以。”少女淡淡地说。
这可难为住了布歇尔，他一路上不停地想办法逗女孩开心，可女孩却始终盯着自己的iPad，正眼都没瞧过自己，这完全与校长交给自己的任务背道而驰。
iPad上面正播放着日本著名动漫《CLANNED》：冈崎朋带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汐来到郊外游玩，在电车上突然失控的冈崎朋也吓得汐偷偷跑进了厕所。当冈崎朋也问其原因时，汐缓缓抬头，软软糯糯地说道：“早苗说不能在别人面前哭，能哭的地方只有厕所和......爸爸的怀里。”
布歇尔并不喜欢这些小孩子才看的玩意，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将自己的情感寄托给这种虚拟的世界中，人类的思想难道不应该在酒精和大海中翻腾、在诗歌和权力中沉醉吗？中年男子叹了叹气，将刚刚凉下来的咖啡倒掉，又给少女重新倒了一杯。
“你喜欢现代诗歌吗？”他问道。
少女皱了皱眉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男子一眼。
布歇尔立刻识趣地闭上嘴，吹着口哨看着天空，曾几何时，他这个西德里学院赫赫有名的终身教授，竟然成为了私人保姆......真是时过境迁啊，他叹了叹气。
私人飞机降落在日内瓦国际机场的特定席位，刚一下飞机，航空公司的人员便热情地簇拥上去，为布歇尔提供各式各样的帮助。但后者并未理睬，他悉心地照看着正在看iPad的少女，用手护住额头以免她不小心碰到机舱门的边框。
他指了指一名工作人员为自己服务，从口袋里掏出一摞现金分发给其余的工作人员，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旅途辛苦了，布歇尔先生。”先前那名工作人员说道，他戴着墨镜，领口别着一枚胸针，上面的图案是刀刃和枪支交替摆放的同心圆。
他的名字叫做康奈，和布歇尔一样是法国人，西德里学院毕业生，现在西德里后勤处工作。
“不辛苦不辛苦。”布歇尔苦笑一声，“你今天的主要工作不是照顾我，而是把这个大小姐照顾好了，她让你上天你就去飞两圈，她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
“嗯，保证完成任务。”
布歇尔瞅了瞅少女，后者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动漫，于是他低声说道：“Pfffff, La vie est dure à vivre．”（唉，这日子也太难了。）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je peux tout prendre．”（一切交给我吧。）
这时少女抬起头，将视线转移至二人身上，满脸不情愿地说道：“Ne parlez pas!”（不要说话！）
布歇尔和工作人员同时张大嘴巴，没想到这名女孩竟然能听得懂法语？布歇尔拍了拍自己光亮的脑门儿，露出尴尬的表情。电话铃声忽然响起，联系人显是为“莫雨令如女士”。
“喂喂喂，您好莫女士。”布歇尔热情地说道。
听闻此话的少女露出罕见的惊喜神情，一脸希冀地看向布歇尔，不，准确的说是布歇尔的手机，或者是电话那头的老人。
“我孙女怎么样了？”声音来自一名老年女子，字句如雨，透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温雅和端庄。
“您放心，校长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给大小姐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不需要那么盛情的照顾，莫雨家可还不起那么大的人情。”
布歇尔爽朗一笑，“都是一家人不用计较，说这些见外的话干什么？”
“嗯，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