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卡忒利比亚宫的警报刚刚拉响。
琉璃亲卫队和卡忒利比亚宫常驻安保部队正陷入死斗,曲御方则忙于组织非战斗人员进入地下工事。
“快!”他大喊,“战士们在用血肉为你们争取时间!快!“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将军。
在他焦急如焚之时,头上传来了发动机的低鸣。
他抬头,虽然月色明亮,但天空上的东西依旧难以辨认。他只得动用以太,才得以看见一支二十人的小队从飞机上跳下,空降进入了卡忒利比亚宫内。
“你们是哪只部队?”他丢掉手枪并抽出剑,问。
“锦玉卫,将军。”一个似乎是小队长的军士走到曲御方面前并敬礼,说,“我们会掩护您与您的部队撤退。”
曲御方双目紧紧地盯着军士,这个军士让他觉得熟悉,他的军帽帽檐低压,阴影下投直至鼻梁,完全看不见双眼。在曲御方缄默的同时,军士亦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几秒钟以后,曲御方舒了一口气,说:“正好。我和我的部队不需要掩护,相反,我们将掩护你们,你们立刻带走所有元首和所有非战斗人员。”
“这与我们收到的命令不符,将军。”
“不符?那你们收到了什么样的命令?”曲御方嗤笑着问,“还有,是谁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我们收到的命令,重新培养一支琉璃亲卫队所消耗的资源远远超过重新选一位元首并从帝武学院招一批新的指挥官。至于下达命令的人是谁,机密事项,将军。”
“胡扯什么?”曲御方上前一步,“听着,我不管谁给你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但他一定居心叵测!现在皇室正在肃清我们,你们军部已经遭遇了很大的变故。我想,你一定是个聪明人,你也一定知道你所收到的命令是个阴谋。他们的第一次阴谋针对的是军部的桀春秋——也就你们的最高指挥官——他们成功了。现在他们开始针对元首,如果他们成功,那我想这个国家离完蛋不远了!”
“将军,我有个疑问。”军士说,“您现在所说的一切都表示您对帝国皇室不忠,您为什么确定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像您一样效忠于元首而非皇帝?”
“理由?”曲御方不满地哼了一声,“你们当然有理由。元首会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但皇帝不会;元首会和每一个人握手,但皇帝不会;元首会放心地在办公桌上睡着等待别人来给她披上风衣,但皇帝不会;元首会在国家危难之时毫不犹豫地指挥作战,但皇帝他只会按兵不动,坐享渔翁之利!”
曲御方越来越激动。
“我效忠于元首从来不是因为我的职责所在,而是因为元首给我看到的这个国家的希望。你们和我不太一样,你们没有职责效忠于元首,但你们都希望这个国家拥有未来。如果这个国家皇帝和元首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那我希望这个人是元首大人,而绝非皇帝!”
曲御方几乎在嘶吼,声音有些沙哑。
军士看着他,沉默了几秒,最后开口说道:“我们会按照您的指示行事,将军。”
“地下防御工事。”曲御方松了口气,“快去,所有人都在那儿,我和我的部队将为你们拖延时间。”
军士转头做了一个手势,其他队员立即进入设施内部前往地下防御工事。
所有人都离开后,军士从身上拿出一瓶液体递给了曲御方,“您的嗓子干了,将军。”
“酒?”曲御方皱眉,“哪儿来的?部队里为什么有酒?”
“锦玉卫没有您所想的那般管理严苛。”
“那我或许会开始怀疑你们的专业性。”曲御方瞪着军士说。
军士于是打算将手收回,但曲御方一把抢过了酒。
“往哪儿走,将军?”军士问。
“西边,”曲御方将剑插入地下,拧开酒瓶,“远离海洋和河边。”
军士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