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怎么着,裴仙师把你赶出来了?”丁义看着顺“垂头丧气”的样子,心情大好。
顺向来不怕丁义,只是出于某些原因,再加上他不太愿意与丁义有不必要的往来,就顺着丁义,哪怕他给自己取了这么个名字,自己也忍了。
“他要死了。”顺低着头。
“什么!”丁义的声音拔高了几度,不知是没听清还是震惊。
“我说,”顺把头抬起来,直视丁义,“他快死了,因为你拿走了他的玉佩。”
“怎么可能……”丁义笑了笑,底气有些不足。眼珠子滴溜转了两圈,又笑了,声音又大了些:“你就找这么借口诈我?想要玉佩?不可能!”
“木兮大人很喜欢他。”
要抓便抓重点,听到这句话后丁义又愣了一下。
这么久以来,丁义非常明白,在魔界,一个没背景后台的人得罪了人是什么样的下场,更何况他还是个奴。
奴隶是没有人权的,哪怕顺只是个仆,地位也在他之上。
哪怕是一个仆都能踩在他头上。
丁义咬紧了牙,表情有些狰狞。
他还有家人。
顺仔细观察了丁义的表情,多变,有趣。
真是不枉走这一遭。
“你快告诉我玉佩在哪啊!来不及了!”顺的眼眶有些红。
“我……我卖掉了。”
“卖掉了!你……怎么办……”顺抓住了丁义的衣服,急红了眼,周围一直在偷偷看热闹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盯向了这边。
“对了,你卖哪了?钱呢?”
“买不回来的,钱根本不够,更何况,那么好的料子……他娘的!”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顺子,你别管他了,他死了就死了,又不是你杀的,管那么多干嘛呀!”之前打趣顺的其中一人道。
“我……”
“照我说,顺子就是人太好了,好人命短晓得不,管好自己就行了。”另一人道。
顺看看点头附和的人,眼里流露出极难察觉的悲哀,他摇摇头,不再与丁义纠缠,转身向裴枍的房间走去,脚步有些沉重。
真的就如此吗?
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裴枍房前的,失落的情绪在推开房门的瞬间全部转化成了惊恐。
裴枍的魂魄有消散的迹象。
这下是彻底证实了他的猜想。
“你是傻子吗?他就那么重要?”顺在掌心凝出一团浅绿色的灵力,一遍遍剔除杂质,待灵力变成无色的小小一团后,将它慢慢地输入裴枍体内,自己额上也汗珠密布。
看着裴枍,顺陷入了回忆中,待灵力输送完,他低叹了句:“用情至深,我终究不如你。”
用极纯的灵力滋养后,裴枍的魂魄暂时稳住了。
“天道,算你狠。”
让裴枍躺好后,顺擦了擦汗,站起时有些无力。
门被用力打开,木兮出现在顺的面前,他急切地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