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行看了一眼钱老道,见他无动于衷,便自己答道:“现在还是办案阶段,还只是怀疑,你2人也无需担心,府上现在并无鬼物痕迹,我们现在想知道,令尊最近的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是否有什么仇人?”。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大儿子贾尧回忆道:“家父今年已经五十有二,自从家母在前几年亡故后,家父也无心续弦,平时在内府深入简出,几天都不出去一次,生意上的事已经交给我们来处理,他平时也就偶尔外出访友闲聊,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昨天酉时吃完饭后,倒是外出了一次,1个半时辰不到我看见他回了卧房,也就没怎么在意,由于没带着下人,我也并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要说仇人,我们贾家三代经营了多年的布行生意,生意场上同行就是冤家的,多多少少也会与人结些怨,但我父亲现在已经交权,要报复也应该是来找我,所以会一心致我父亲死地的,我一个也想不出来。”
一边的二儿子贾滨补充道:“昨日家父出门前,还与我打个照面,我也问他要去哪里?他只说去见见朋友,我也提出相陪,但他拒绝了,我便也没有多问,要是有我陪着,父亲也不会像这样死得不明不白。”说完便嚎啕大哭起来,至于这里面有多少演戏的成分,白天行就不知道了,保持对每个相关人士的怀疑是查案人的本分。
白天行如实记录这他们的话语,在外出一个半时辰上画了重点,既然有鬼物参与,又没在卧房留下痕迹,一定是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孤身一人能去哪里?
白天行又问道:“你觉得你父亲可能去了哪里访友?有没有驾车、骑马什么的”
大儿子沉思了一会:“倒是没有驾车、骑马,早上捕快问起的时候,我就问过下人了,昨天马棚里的马都在,至于访友,按说只有两人可能性最大,做成衣的张家老爷张嗣和通宝钱庄邓四爷,这两人是家父多年的合作伙伴,最为相熟。但我父亲做生意多年,相交甚广,我也保不齐是去访哪个...”。他又说了几个名字,白天行一一记下。
二儿子在一边点着头。
大儿子问道:“大人,不知我等什么时候能领回父亲尸首,好让他入土为安”
白天行想了想:“仵作应该是已经检查完了,至于什么时候能领回来,你去县衙问问吧,不归我们管。”
看来目前也就这些信息了,白天行想了一下,趁天色还没彻底黑,还是先将几个死者的信息汇总一下,找找看有没有共通的地方,还好案宗上对于其他两家的情况还有也有不少记录。
纪家最为麻烦,是个大地主,42岁,城外有着上千亩的农田,养着不少佃户,雇农,城内家里光小妾就有3个,子女有7人,而且每个人说法都有些出入。
这个小妾夸老爷是天降圣人,平日行善积德,这个说老爷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当家主母怨气比较大说他朝三暮四,平时就爱拈花惹草,家里3个小妾还嫌不够,问起老爷昨日行程,都以为在其他人房间留宿,当晚都没有见过他人,连下人也都是不知。
书生卫策家就简单多了,23岁,本地乡下人,平时读书很用功,今年8月乡试中了举人,乡里的宗亲与绅士给了些金钱上的奖励,让他好好备考会试,为了增加明年春闱机会,现在一个人在城西书院旁租了个小房间,方便平时向书院先生讨教学问,只有家中妻子隔几天去看他一次,帮他做做饭,洗洗衣服。
这十天来家中父亲生病,妻子都无暇过来,3天前的中午,租给他房间的人见他一早没出门,屋里也没传出读书声,就去他窗户看看,只见他已经倒地不起,这才报了案,更是没人知道他去过那里,可惜了大好青年,本有着无限前途。
白天行就奇了怪了怎么都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4人先去书生家,撕开封条,书生的房间简单异常,而且已经3天过去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