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领头的额头冒出些许汗水。
跟随着元兵来到目的地时,阳光撒落在地面上,明明昨夜刚下雨,现在地面上甚至连水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在这一处隔离营中,那些百来位元兵享受着最高级的待遇,每个人都分到了帐篷内,每个人都有单独的床位。这种床无非就是拿些布在地上打个地铺,但是也比那些重病的民工们待遇高能。
像那上千名民工,原本这里的统帅认为将他们全部填坑算了,但是无奈一千多人也不是一笔小数字,玩意被上面发现了什么,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元王强烈推行人人平等的公平对待,但是这么多年缔结在人们内心的那道锁链还并未断开。
顾楠经过这片营地,看了看那些挤在一块的汉人,不由叹了口气。
上千人就这样子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他们住在拥挤不堪的木板房内,也不关心太阳是否会从破洞处晒在他们身上,他们已经浑身都是痛了,多一点少一点无所谓的,他们的命,不值钱。
可以看得出来,瘟疫彻底击垮了这群人,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口吐白沫,原地升天的了,旁人也习以为常了,只是瞟了一眼也不做关心,他们连自己都管不好,所以更没有能力去管别人了。
他们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色彩,在他们眼中只能看到麻木,悲凉,决绝。
顾楠摇了摇头,随即继续跟着那小头领来到了一座大帐内,一位身披黑色战甲的男子缓缓转头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