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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刘福通诧异的目光,那人噗嗤一笑,解释道:“这是我上次在一个元兵那里摸到的,用好了记得还给我啊,我也就这一瓶,别人我可不舍得给他用。”
他们两个被抓来这里的时间差不多,两人逐渐熟络了起来,他们那一批人如今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听说这里总共有十五万民工,为何会被区区两万多元军奴役着?那些元人只需要监督他们修筑大坝,听说他们本来是有月钱的,朝廷特意拨了十万吊钱给他们,平均一人每年也能有一吊钱不到,可是全被这些元人克扣完了,到他们手里甚至连一文钱都没有。
“嘶。”粉末一接触到伤口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他咬紧了牙关,吸了一口热气。
“韩哥,我们会活着出去的吧?”
他突然问道,脸上无比的认真。
韩哥看着刘福通那满怀期待的双眼,无奈苦笑了一声,“会的,我们肯定能活着出去的,佛祖会保佑我们的。”
看了看周围已经继续着手上的活的民工 他缓缓起身,往自己的岗位走去。
“干活去喽!”
刘福通也把自己手中的陶碗收好,满是坚决的看了看周围,他知道韩哥在安慰自己,如今这情况,黄河这大坝没有个十年肯定是修建不好的。到那时候,他们这些人还有多少能活着离开这里呢?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涌入了他的脑中,他不知道那想法为何会出现在他脑中,但是他知道,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了。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啊。”
远处的天际上,眼角下有着一颗泪痣的女子缓缓的收回了手指,似乎在想些什么。
“我这样子做是否正确呢?”她摇了摇头,索性不去想这些事情。
“这次的时间,又被提前了呢。”
随即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天际,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天空变得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