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说是梦也不准确,因为那是我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虽然过去很久但却还是记忆犹新,宛如昨天发生的事。
那个时候我还是住在我们村里,小孩子的天性就是活泼,我也不例外,当时正值夏暑,村头小霸王带着我,我堂哥还有另外两个人到恨河里去游泳。
我们把衣裤放在岸边,一丝不挂地跳入水里,我们带了一个篮球当游泳圈用,在水里泡了很久后村霸突发奇想,让我们全都抱着球,起初我还不知道他要干嘛,但碍于他的淫威,只能照做。
然后他把我们往江中央推,有几个人漂到一半赶紧从球上下来,而我还傻乎乎爬在球上觉着好玩,球带着我越漂越远,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松开球,但我很快就为我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我整个人沉入水里,呛了一大口水后踩到地上一个骨头状的东西,我拼了命地想快点跑到岸上去,跳起来使头伸出水面想换口气,结果刚张开嘴,气还没来的急换,就被一个东西拉下了水,结果刚张开嘴水就疯狂得往我嘴里涌。
我猛地把嘴合上,只想着向岸上冲去,但抓住我脚的东西似乎根本没有要放我走的意思。我并没有去看是什么东西,因为我在水里不仅睁不开眼睛,而且闭的很紧,使水无法进入我的眼睛。
起初那些人还在岸上笑我,但我这沉下去有一段时间后,笑声也就戛然而止了。
江面平静的有点过分,一点波澜也没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前一秒还有个人在那里。
一秒,两秒,三秒……,众人的心开始发毛了。
我堂哥在岸边喊着我的名字,同时,开始往江中靠近,时间越长,喊我的名字的声音也就越哽咽,而我听的也就越朦胧。
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剩下那几个人并没有想过来救我,而是想着如果我真的嗝屁了该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村霸也知道自己玩大了,平时嚣张跋扈,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就是家常便饭,被抓到了最多被骂几句被打几下,但现在不同了,如果我死了,那他就是杀人犯,杀人犯的结果是什么?在小学生眼里只有一个结果——杀人偿命,所以他才是我们这些人里最紧张的了。
正要下水时,一个人穿好衣服不动声色地偷偷溜了。
秋淳看见秋翼跑了后也想跑,穿好衣服正准备跑,只听见村霸大喊一声:“秋淳你去干嘛?秋翼呢?”
秋淳怕他知道自己要跑,就说秋翼跑了,前一个问题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村霸对他说:“你去把他找回来,秋殇要是死了,我们都要完蛋。”然后就钻入水中加入找我的队伍中。
对于这个回答,秋淳是求之不得,一溜烟的功夫人影都看不见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后一句话。
堂哥在浅水中找,村霸在深水中找,奈何就是寻不到我的身影,直至天快黑了村霸才放弃,跑过来催促堂哥走,那叫一个苦口婆心,毕竟沉下去这么久了,能活着就有鬼了。
堂哥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答应跟他回去,当他们回村后并不是着急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秋淳家找他,让他把秋翼找过来,接着到了我们的“秘密基地”里开会。
四人围在一起,不停地讨论着解决方案,说白了就是让堂哥不要跟家里人说,然后其他人也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别人,要是问起来就说“我们四个人一直在一起,没有看见秋殇,不知道他去哪里玩了。”
三人商量之后同时看向堂哥,毕竟堂哥才是这次事件的关键,没有堂哥的配合他们讨论再多都是白费口舌。
我小时候没少跟堂哥打架,而被骂的每次都是他,因为他比我大,用家长的话来说就是大的要让小的。
“秋殇,秋扬,吃饭了”一个响亮的声音划破天际,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宁静,奶奶边走边喊我和堂哥的名字,并且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