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想起绿母神，想起云海的无奈，想起祖辈的衷善。
“毁了这阵。”
“可能会有用。”
他也不确定，主要是他也没有遇过这种情况。
“去找你师父，也许她有办法。”
虞欢欢点了点头，两人化作流光朝着越枝那边去。
而就在他们刚离开，方才被抹杀的“越枝”又重新聚成人形，目光阴毒，死死的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越枝现在也是满脸愁容，急得原地转圈圈，她既要护着这群弟子，心里又迫切的想要赶过去一探究竟。
“师父！”
“欢欢。”
看见虞欢欢来了，越枝紧绷的心才稍微放松，“我还以为你们过去了。”
“没有，我们都没有见过。”
“就算是轮回阵，也做不到这种地步，这真的是轮回阵吗？”
越枝忍不住了，“是不是一开始我们就搞错了，根本就不是轮回阵。”
“邪气，黑化，污染，蛊毒，要布一个轮回阵，怎么可能要做到这个地步。”
“蛊毒?”
周晚庭眉一敛，抓住了他想听的关键词，再联系起方才的灵族，答案呼之欲出。
“虞欢欢，你是不是见过鬼眼。”
“是，那日在魔戮沟。”
虞欢欢跟周晚庭提了一茬这件事。
他们的神情都在告诉她，事情远没有自己看见的那么简单。
“要是所有人都被吸走了，那么祖魔之境是不是就会彻底失去干预。”
她想起小海妖所说的，正是有云海的干预才阻止了苍无海的彻底黑化。
“是，祖魔之境虽然百年才开启一次，很多人都以为它是独立于修仙界，但其实它就是修仙界的一体。”
周晚庭回答了她的问题，“如果祖魔之境彻底被邪气侵袭，那么下一步就是人族所生活的地方。”
“鬼界很早就因为鬼源衰没而焦头烂额，没有鬼源，鬼界就控制不住镇压的恶鬼，但鬼源恰恰也需要人的命去续。”
越枝的话紧随其后，那难道要用一整个修仙界的命去续吗？这何其荒唐！
“那么灵族呢？”
虞欢欢看向周晚庭，她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那灵族又想要什么?
她看书中记载，灵族生于天地，吸收天地精华而长，是世间最纯净之物，那它们为何要搅入其中?
“它们已经不是灵族了。”
这就是周晚庭一直觉得诡异的地方，灵族怎么会幻化成越枝的人形呢?它们就是传说中的精灵，根本就不会化形，连开灵智的都很少。
而且，灵族是需要生息，但它们的生息需要从活物之中汲取。
也就是生命本源，只有在动态之中获得，那才叫生息。
从死人身上获得鬼气，再经由灵族吸收转化，不就是这恶心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