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苍无海曾经受海妖管辖，是苍无海的霸主，但如今这么多年了，估计也死翘翘了。”
周晚庭的话听着十分的不屑，看来是非常看不起这个霸主。
这才多少年就死掉了?
“海妖?你是说这个东西吗？”
虞欢欢还以为海妖宫就叫海妖宫，原来海妖是名字啊。
她突然变回了人形，不知道从哪里抓出来一个长得凶神恶煞，满脸的黑斑，只剩下一双眼睛还看得过去的小海妖。
“……你从哪里抓出来的。”
周晚庭忍着想要打爆小海妖头的冲动，没办法，大家都是水族妖兽，天生就不对付。
小海妖的头被虞欢欢卡在手臂下，看得出来它很害怕，却又不敢露怯，一脸凶凶的。
“你猜！”
虞欢欢根本就不带怕的，她的胆量就是这样，一会大一会小。
她就是看了一下周围，突然就发现这个东西了。
“我是不会把妖丹交给你们的……”
它开始说话，是一个稚嫩的小男孩声音，一股子的不屈和倔强。
“公的！”
周晚庭也直接变回人形，一把从虞欢欢那里抢过，仿佛小宠物一般拎着它的后脖颈。
他冷哼一声，“谁要你的妖丹?本尊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你的妖丹值钱。”
“你怎么长这样。”
说罢还有些嫌弃。
“因为他身体有邪气，你看他的尾巴。”
因为邪气的侵蚀，大鱼尾巴上的鱼鳞发黑发烂，上面新伤旧伤叠在一起，看着煞是恐怖。
虞欢欢指了指他的尾巴，跟那天看见的族人鱼鳞一样。
“小海妖，你有没有见过半月族，就是像我这样的鱼。”
她一瞬间变为小白鱼，让他看个清楚，眼睛亮闪闪的，像是海底璀璨的明珠。
小海妖一时被她漂亮的尾巴，泛着流光的鱼鳞晃了眼，他以前也是这样的。
“没见过。”
他语气生硬，明显不想和两人搭话。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不会告诉你们这些外来的一个字！”
他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冲着小白鱼嘶吼着，鱼尾巴死命扑腾着，想要挣开周晚庭的控制。
都怪这些人都怪这些人！
“你的苦难不是我们造成的，你的族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吧，有这能耐，不如留着力躲好点，免得全族覆灭！”
周晚庭看见小白鱼被他吼得一愣，眼底浮现一丝厌恶，有些烦躁的收紧了抓他的手，逼得他喘不过气，顿时就奄奄一息起来。
“不想死就老实说。”
“对啊，你对我这么凶，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但是你要是回答我们的问题，我就放过你，不然我就拿你去煲鱼头汤。”
虞欢欢赞同的点了点头，明明声音是温和甜美的，但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
小海妖濒临窒息，脸涨得通红发紫，但他一脸黑斑，也看不出来。
他费劲的动了动手指，示意他愿意回答，周晚庭才冷着脸撤了对他的压制。
“你想问什么。”
他难受的捂着脖子，拼命地汲取着生命之源，许久哑着嗓子问虞欢欢。
这条漂亮的令人嫉妒的小白鱼。
“半月族在哪里。”
虞欢欢变回人身，海藻般头发在水中散开，妖异慵懒，仿佛她才是勾人心魄的海妖。
“死了，全都死了。”
说到这个，他有些麻木，好多好多妖兽都死了。
他记得半月族的，他的真身跟面前的虞欢欢一样，有着苍无海最漂亮的鱼尾。
“真的吗？”
虞欢欢不相信的再问了一遍，尽管早已做好了族人死去的准备，可真正得到答案的时候她心里依旧是狠狠一颤。
“他叫什么。”
“他叫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