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
虽然还有兽形,但是力量也只是残力。
正在艾潼看着有些感慨的时候,一个比现代的鸽子还大一点的白色鸟儿从天空那头飞了过来。
盘旋几周,稳稳地落在前面搬石头兽人的肩上,随后用小喙轻轻啄了啄眼前翅膀染血的兽人的脸颊。
口吐人言,“兽父,歇歇吧。孩儿不急住石屋。”
艾潼瞳孔微缩,这是……
旁边的兽人有的也上来劝了劝。
“小翔他父,石屋总有盖好的一天,也不要累着了自己。”
“是啊是啊,到时候石屋上面的地方,鹰哥来帮你。”
众兽人七嘴八舌。
但见那染血兽人微微一笑,“谢谢大家了,我歇歇,再做。”
在众人的说服下,他倚在一个大石边。
随后又用羽翼干净处摸了摸幼崽头上的的软毛,“怎么不去玩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兽父,我今天抓了好多大虫,抓累了就想回来帮您干活了。”那口吐人言的小鸽子收着翅膀,时不时伏了伏雪白的脖子蹭着身前兽父宽大的白翅。
“嗯,我们小翔真厉害。”年轻兽人夸了夸身前还未化形的幼崽,露出了欣慰的笑。
但是那眼底却隐含一丝苦楚。
看到这里艾潼也忍不住泪水盈满了眼眶。
是啊,他觉得作为父亲没能给自己孩子最好的,但孩子却这般懂事,让他更加有愧于他。
可是他本身也是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孩子最好的一切啊。
众生皆苦,明明她自己活得也不如意,却也看不得别人的苦。
艾潼再也忍不住,拉着夜洹就走开了。
夜洹看着艾艾那红红的眼睛,不用说,别提多心疼了。
怎么就是逛了逛城,就这样了?
本想扇飞了刚才眼前的那群兽人。
嗯……
只扇兽人,不扇幼崽……
都是他们惹得艾艾哭了。
但是艾潼却坚持拉着他走了。
他也只能作罢,一下一下地擦着艾艾一滴一滴的眼泪。
可这眼泪就像雨季的大雨似的,一滴又一滴……
他,累倒不累,就是怕艾艾哭得身子受损了。
那还怎么结侣?
艾潼不知道夜洹这么能想,过了一会儿,眼泪也生生止住了。
她以前从别的兽人嘴中和自己看到的事情中,都以为森城是个杀人如麻,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魔鬼之城,夜洹也是残暴不仁的魔鬼王。
白柔说的话她至今还留有印象。
当初为了打探情报,她没少问。
但是相处下来,她发现夜洹也并非是非不分,有时候他也根本不会乱杀人,都是打飞了了事。
森城的兽人也没有调戏雌性,相反雌雄搭配得还很和睦。
刚才一路走过来,她就看到了雌性给自家雄性倒水的一幕,雄性也是开心地接过,两个人的眼神充满了幸福。
那雌性一点也不像是掳来强迫的。
而且居然不是那种多多的兽夫制,最多的,她也就看到两个雄性和一个雌性。
听白柔那时候跟她说,外面的部落都是一个雌性很多很多雄性的。
都能组成一个足球队了……
而且雌性都是要捧在心尖儿上的,可以掌握雄性的生杀大权。
一旦解开伴侣印记,那雄性兽人便再也无法与其他雌性结侣,而且会导致武力降低。
艾潼抬头,眼睛红红的,还有几滴残留在眼角的泪,是那些兽人悲惨命运被见证的痕迹。
“夜洹我想深入了解一下森城,你能详细地跟我说嘛?”
夜洹看着身侧那红红的眼眶,没有拒绝。
用指腹贴了贴留有痕迹的眼角,“回去,把边战叫来给你问。”
“嗯。”艾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