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赶紧将厨房的补汤端上桌。
贺母笑着道，“这还是你二姨亲手熬制的呢，你快尝尝。”
贺瑾舟睨了低着头的女人一眼，轻“嗯”一声。
“味道怎么样？”贺母问道。
对面的女人总算有反应，胆怯地抬头，用余光时不时瞥着贺瑾舟。
贺瑾舟又喝了两口，放下了碗，“还是小时候的味道，不过小姨行动不方便，今后还是别折腾了，我不挑嘴，想吃什么让厨房做便好。”
闻言，贺母脸上笑容更深，女人却眼神黯淡的低下了头。
贺家规矩，除了过年聚会，餐桌可交谈，其他时候用餐都是不语。
贺瑾舟本就是话少的，回到老宅话就更少。
贺母姿态优雅的进食，女人却是始终低着头，嘴里味如嚼蜡般机械的动着嘴。
贺瑾舟眼底闪过恼意，抽纸擦了擦薄唇道，“最近国外著名骨科专家回来海城教学，二姨若想治腿的话，我可以帮忙引荐。”
女人浑身一僵，感受到一抹冷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用力抓紧了筷子，小声道，“不、不用了，我已经习惯这样了。”
贺瑾舟面色微冷，气压低了几分，“好，
那就听小姨的。”
用完晚餐，贺瑾舟就要离开老宅。
走时，贺母提醒他，“瑾舟，马上到年关了，家庭聚会记得回来。”
贺瑾舟点头应下后离开。
等贺瑾舟彻底离开，女人才敢抬起头，红着眼圈依依不舍的盯着他已经消失的背影。
贺母用力推了下轮椅，吓得女人惊呼一声。
“真没用，他都这么关心你了，你连屁都不敢吱一声。”贺母尖酸刻薄的嘲讽着，表情得意，哪有半分优雅可言，她盯着女人的腿，“也是，就你这废物，装了假肢也不可能站起来，今后还是乖乖呆三楼永远别下来了。”
女人咬着牙愤怒的瞪着她，“你说过的，只要我配合，你会让我看瑾舟。”
“今天不是看到了吗？你也注意到了吧，瑾舟根本不在乎你，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女人苦涩的掐住手不语。
贺母朝佣人使了个眼色，“推她上去吧，过完年前，别让她下来。”
“方兰梓！”女人忽然叫道，“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究竟还想拿瑾舟做什么？！”
“啪”的一声，贺母一巴掌扇在了女人脸上。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吗？”